沈愉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两天一夜,没有人来给她送水,更别提有什么吃的东西。
将近三天,她已经粒米未进了,要不是在过来的飞机上,央求着让那些人给了她些水,沈愉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渴死在这里了。
没有吃东西就没有力气,她坐在那张椅子里,浑身几乎都麻木了。
绑她的人大概知道她有些本事,所以绳子勒得很紧,恨不得勒进她手腕的肉里。
看一看楼下的那位妇人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排解不安寂寥的方法。
她早上起得很早,然后便到花园里侍弄花草。朝阳乍起的时候,她会在花园里摆上早餐,吃一点点,便靠在躺椅里发呆。
中午,有几个人给她送了个东西过来。是一个玻璃罩子,里边有个精致的花盆,花盆里的花沈愉看不清是什么品种,但是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一朵花竟然是五颜六色的。
妇人明显很爱护这盆花,她甚至连抚摸那个玻璃罩子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光是看着她的背影,沈愉就能想象到这是一位多么温柔细腻的妇人。
她这盆花一定是她花费了很多心血精心培育出来的,真好看,要是再多一两个颜色,就是传说中的七色花了。
七色花可以帮人实现愿望呢。
沈愉想,如果七色花真的存在的话,那就借给她一片花瓣,让她许一个愿望:让傅临渊快点找到她。
否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靠自己跑出去。
她不知道这是哪个岛,不知道外边有多少人,不知道距离祖国大陆有多远,就算逃出这个庄园,面对那茫茫大海,她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这次如果可以活下来的话,回去一定要和傅临渊谈补偿,她从宁北市被掳来的,这得算工伤。
还有误工费、营养费、医药费,肯定是不小一笔钱,得让傅临渊赔给她。
然后她要狠狠和他掰扯一通,骂他一顿,说他又给她带来了多少麻烦。
反正她骂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着想着,沈愉的眼睛忽然有些热,就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肚子里已经饿得没有了知觉,手脚因为长时间不活动而发麻,血液都仿佛不流通了,哪里都不舒服,却又哪里都痛,这种遍布每一根神经的难受化为了无法言说的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莫名又想到了刚和傅临渊认识的时候,他总是想让她哭,想看她哭。
他那人总是有种恶趣味,想起来真是可恨。
她又乱七八糟地想,只要你找到我,我就不让你赔偿了。反正我现在也有不少钱了,是个小富婆,够我一辈子生活了。
我也不会骂你,因为我早就想到了,呆在你身边,总会有多多少少的麻烦。你派人保护我,让我学习功夫傍身,你做得已经够了。
我是愿意呆在你身边的,我想陪着你。
我只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不然就不会被逮到了。
说不定我还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万知礼都气成那个样子了,可见你做得事情让她非常不爽。你会怪我吗?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要是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一切了。
希望你不会怪我。
因为我的确很喜欢你。你要是怪我,我会很难过。
要是还能见到你,我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