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塞给傅临渊几根烟火棒,让他和自己一起玩。
堂堂宜盛资本的总裁,亿万项目不眨眼的人,拿到这几根小小的烟火棒时,竟然有些僵硬。
沈愉哈哈大笑:“傅总,您别光站着呀,像我这样,晃起来……”
她抬起胳膊,烟火棒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爱心。
“这个要摇起来的哦。”
傅临渊抬手,学着她的样子,在空中也画了个爱心。
“再画一个!”沈愉冲他喊,同时拿出了手机,准备给他录一段视频。
“拍什么。”他扬眉。
“别管我呀,你玩你的。”
她兴致勃勃,傅临渊实在不好扫她的兴。
于是他又画了一个爱心,这一幕,被沈愉记录在了手机里。
男人挺拔高大,像是冬夜里昂然矗立的松柏。手中的烟火棒映照出他精致的侧脸,像是一幅画卷。
正巧这个时候,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过来了,仰头看着傅临渊:“哥哥,买枝花吗?”
小姑娘身前挎着个大篮子,里边放满了玫瑰。
她的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闪啊闪,分外灵动可爱。
傅临渊今天心情好,也出奇的有耐心:“怎么过年了,还出来卖花?”
“就因为过年,才要出来卖花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道,“过年了,大家心情都好,买花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而且街上的情侣很多,他们都会借着这个好兆头买花的!今天可比情人节还好卖哦!”
傅临渊:“……”
好像和想象中传统的贫苦卖花女的剧本不太一样。
小姑娘接着道:“哥哥,我这都是卡罗拉玫瑰,只要二十一枝,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哦!”
沈愉刚走过来,就听见傅临渊财大气粗的一句:“那好,我都要了。”
没想到小姑娘却拒绝了:“哥哥,每人限购一枝哦!”
傅临渊:“……”
“你要是都买走了,我还怎么卖给别人?这生意做得就没意思啦!”
傅临渊无语了一瞬:“那就给我一枝好了。”
小姑娘美滋滋地拿出一枝花,收了钱,然后又去问周围的人。
最后离开的时候,顺着小姑娘的背影,傅临渊瞧见了不远处正在等着她的一对夫妇,看样子是她父母。
他扬了下眉梢,不是陌生人,之前在某个经济论坛峰会上见过,知名企业家。
可见小姑娘遗传了爸妈的基因,小小年纪就有经商头脑了。
傅临渊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沈愉。
沈愉没接,只是看着他:“送我?”
“不然呢?”他反问。
“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我感谢你的年夜饭。”
没了?沈愉笑了,也没奢望他再说更多,接过了。
“那我就收下了。”她说,“从傅总手中收到花,难得呢。”
烟花放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的人零零散散都回了家,沈愉也准备上去了。
傅临渊跟在她身后。
沈愉回身:“傅总,我要准备睡觉了。”
傅临渊点头:“嗯。”
沈愉无语了一瞬:“您也该回去睡觉了。”
她那公寓就两室一厅,她和萧润丽一人一间房,傅临渊想上去,他睡哪儿?
她总不能当着萧润丽的面儿再和他睡一间房吧。
“是么。”傅临渊微微低下头,“是,我该回去了。”
他声音很轻,很低,似乎带着一种失落:“那是你家,你们能收留我吃一顿饭,就已经很难得了,我不能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