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是不次于京城的国际大都市,甚至夜晚看起来比京城还要繁华。
飞机盘旋在上空,只见下边数不尽的灯火蔓延至天际,橙黄色点缀了这漆黑的夜。
冬日,海城也冷,可是与京城的冷却不一样。京城的气温低而干燥,只要穿得厚便可保暖。然而海城的冷带着股湿气,仿佛要钻进人的骨子里。
幸好已经有车等在了外边,沈愉直接窜了上去,让司机将空调开得再大一点。
傅临渊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有这么冷?”
沈愉撇嘴:“我下午为了拍照,没穿多厚。您说来就来,我都没来得及回去拿衣服。”
她里边只穿了件冬裙,外边是一件浅灰色的羊毛大衣,好看是好看,却一点都不御寒。
到了酒店门口,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比刚才还要冷。
沈愉刚一下车,就感觉到肩膀一重——傅临渊将他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他的大衣很长,几乎将她整个人罩了起来,霎时间隔绝了往骨子里蔓延的冷气。
他只穿着身西装,阔步走在前边,在酒店门口出入的人群中,显得单薄而料峭,却别有风骨。
隔着西装,沈愉只能看见他身形笔直、背影挺拔。但是她知道,脱掉西装后,这个人的身材有多好。
那肩、那腰、那腿……
沈愉中止了脑海中旖旎的想法。
傅临渊刚在前台签完字,就看见沈愉一张脸红扑扑的,不禁蹙眉:“我的衣服让你这么热?”
“啊?”沈愉眨了下眼,“不是。”
不是你的衣服让我热,是你的身体让我热。
莫名脸更红了。
而傅临渊似乎看透了她现在在想什么,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宛如敲在沈愉耳朵里,这下让她心跳都加快了。
客房经理引着二人去往电梯方向。
“我们住一间吗?”沈愉问。
经理笑得非常客气:“傅先生定的是套房,里边有多个房间。女士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为您调节。”
傅临渊却懒洋洋地道:“住一间怎么了?你怕什么?”
沈愉梗着脖子:“我能怕什么?”
“噢。”傅临渊慢条斯理,“我以为你怕我晚上弄你。”
沈愉:“!”
她一把捂住傅临渊的嘴,用眼神控诉他这里还有客房经理在。
幸好客房经理是个见过大世面的,背对着他们站在前边,好似一尊雕塑。
沈愉慢慢将手放了下来,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胡说八道。
没想到他还补充了一句:“其实只要我想,就算你和我分开睡,我照样能去收拾你。”
沈愉:“……”
她气得开始阴阳怪气:“是,傅总您好厉害呢。只要您想,什么您做不成呀。”
“我也觉得我厉害。”傅临渊抬手掐了下她的脸,“不然你怎么会一想我就脸红?”
沈愉直接拍掉他的手:“谁想你了?”
“你刚才没有想我?那我怎么看你一副春色荡漾的表情?难道你在想别的男人?”
他步步紧逼,狭窄的电梯厢都让沈愉觉得有些憋闷。
她好似心虚了一样,又不可遏制地开始脸红,甚至比刚才还要红。
“我没想你,我是热的,你衣服太厚了!”沈愉一把将他的大衣扔回给他。
“你刚才不是说不是衣服的原因吗?”
沈愉:“……”
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