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双手紧紧扣着墙壁,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声音来。
傅临渊贴近她耳边,用气音问:“怎么不说话了。”
酥酥麻麻的气息拂弄着她敏感的耳廓,沈愉激灵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骗我,小骗子。”傅临渊咬了下她的耳垂,“你这不是挺方便的。”
沈愉闭上眼睛,恨不得连耳朵也一起捂住。
她整个人就像一张紧绷的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就怕自己溃不成军。
极度安静的走廊内,手机内轻微的电磁波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你的学长还听着呢。”傅临渊刻意放低的声音沙哑又深沉,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心弦上,“你的学长一会儿就找过来了,你想让他看见你这样?”
沈愉喘息半晌,才又张嘴:“我没在公司,我没事,你……”
她的话音骤然一顿,遏住了差点溢出来的闷叫。
傅临渊就像是在搞什么恶作剧,非得让她发出点难堪的声音。
沈愉用力咬紧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这对她来说有点太刺激了,感官的触觉和理智上的克制几乎要将她撕裂。
“怎么了?我真的觉得你很不对劲,要不我先给你打个急救电话?”杜溪在那边也很着急。
沈愉不敢再张嘴,因为她知道一旦松懈,发出的声音绝对不会是她自己想听的。
傅临渊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喜欢他啊?”
沈愉咬牙摇头,额头上沁出一层晶莹的汗。
“那还怕他听?”
沈愉扣着墙壁的指节发白,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她用极小的气音道:“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能发出那种声音给别人听啊对不对?
傅临渊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眼底浮现了几分愉悦。
杜溪虽然听不清电话这边说了什么,但是能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又问:“沈愉,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杜溪准备出门了。
“人家这么关心你,你不说点什么?”傅临渊的薄唇在沈愉耳侧、颈边不断游移,满意地欣赏着她的紧张和无力。
“别。”沈愉终于服了软,祈求地看着她。
她眼睛大,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祈求眼神,很容易让人心疼。
傅临渊的唇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低声问她:“知错了?”
沈愉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但是总是要先认错。
傅临渊神情缓和,沈愉以为他终于要给自己挂电话的机会时,却见他将她的手机拿到了唇边:“她没事,不劳费心。”
说完,直接挂断。
沈愉呆住了。
电话那头的杜溪也骤然愣住了。呆呆保持着弯腰穿鞋的动作,老半晌没回过神来。
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莫名有点耳熟。
反应了片刻,杜溪终于想起了他是谁……那个坐在豪车里,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那个他曾经在餐厅、在机场见到过的男人——沈愉的顶头上司,傅临渊。
他在沈愉身边?
联想到沈愉刚才发出的几声不正常的声音,杜溪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