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星澜和余俊熙全拿一种警戒的目光看着傅临渊,余俊熙还连连后退了几步。
“怪不得你从来不谈恋爱,原来你……取向是这样的!”余俊熙揪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脸黄花大闺女的惊恐,“我不行,我喜欢女的!就算我长得好,你也不能强人所难!”
傅临渊的语调宛如雪山寒冰,凝结成一个可以将人冻死的“滚”字。
而这个时候,“杜学长”的电话又来了。
其余几人都拿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他,想知道这位改变了傅临渊风格的“杜学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傅临渊懒得和这几个思想不健康的人多说,准备去找沈愉把手机换回来。
而陆姜已经眼疾手快地摁了“接听”键。
“喂,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杜溪温和醇厚的声音从里边传来,隐含醉意。
傅临渊的脸色越来越沉。
陆姜看热闹不嫌事大,掐着嗓子,娇滴滴地道:“说什么呀?”
电话那头的杜溪笑了起来。
笑够了,忽然道:“我喜欢你。”
竟然真是来表白的!
唐星澜皱起眉,余俊熙瞪大眼,陆姜捂住嘴,全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傅临渊。
他,竟然,被一个男人,表白了。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我的确喜欢你,很久了。”杜溪继续道,“但是你那么好,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情感,我还是想告诉你。”
良久,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和我试一试?”
陆姜掐着嗓子,又准备说话,傅临渊已经挂断了。
对上三人这饱含深意的眼神,傅临渊微微阖目,冷声道:“手机拿错了。”
但是这话在这三人听来,就是傅临渊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开玩笑,谁能和他拿错手机?谁碰得着他傅总的手机?
这借口比他出柜了还没可信度。
狡辩。
……
“我听见杨宏富和杨昊说,准备等萧女士做完手术后,就将她接回家中。”任文茵对沈愉说,“而且我试探着问过好几次,杨宏富都没有离婚的打算。”
沈愉点了点头:“那赌场他也不愿意去了。”
“他有几次特别烦心,我借机和他说出去乐一乐。喝酒、唱歌、打高尔夫他都会去,但是牌类是一点儿都不沾,麻将都不打。”
所以沈愉说的,让她带着杨宏富去赌,这件事情难度比她想象中要高。
“没事,不着急,慢慢来。”沈愉垂下眼睫,不紧不慢地道,“你以后旁敲侧击地说一说高利贷,看看杨宏富是什么反应。”
任文茵点头:“好。”
和沈愉合作挺愉快的,她不会多派其它的任务,而且款项也按时打到了她的账户上,一天都没有拖延,任文茵也乐于帮她办事。
“您之前提醒我小心杨昊,杨昊的确盯我盯得很紧。”任文茵说,“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现在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任文茵又道,“有几次,我见到一个中年女人来找杨宏富,两人还产生了几次争吵,闹得挺不愉快的。后来有一次我发现杨昊和那个女人很亲近,我跟上去悄悄听了听,她是杨昊的妈妈。”
“杨昊的妈妈?”沈愉一愣。
她知道杨昊和杨卉的生母跟杨宏富早就离了婚,否则杨宏富后来也不能娶萧润丽。她惊讶的是,杨昊和杨卉的生母从来没来看望过他们,就像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怎么现在忽然又和他们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