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她给傅临渊上了三遍药而结束。
沈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并不是药上得越多伤就会好得越快。
但是这话说出来有侮辱老板智商的嫌疑,她憋回去了。
她还想说,你为什么不去你女朋友那里呢?身受重伤,被女朋友温柔小意地照顾着,多美。
简直不懂享受。
沈愉想到了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红裙子女生,那是他女朋友?
可惜了,没看清长什么样。
沈愉躺在床上,抬起两只手,看着自己的手心。
就是这两只手,刚才从她金尊玉贵的老板背上滑过,还好几遍。
想到傅临渊那极具美感的身体,沈愉忽然觉得沾得这点洗不掉的药味也值了。
而且关着灯,她再没有看到傅临渊后背那触目惊心的场景,她可以尽情脑补傅临渊没有伤的时候,后背那流畅的肌理线条。
“好福气。”沈愉对自己的手心说,“这种品质的肉体要是在会所里摸一把,得花大价钱呢。”
赚了。
思绪从美好的肉体上收回来,沈愉开始想,傅临渊那些伤,是用什么打的,谁打的。
她拿起手机,搜索傅家的相关信息。
傅家家大业大,网上的消息不少,小道消息尤甚。
沈愉在一张照片里看见了傅振闻——傅家现在的当家老爷子,也就是傅临渊的爷爷。
沈愉将照片放大,看向傅振闻手中那柄虎首黄梨木拐杖。
原来如此。
果然是他用拐杖,将傅临渊打成这个样子的。
看来传闻中说的傅老爷子偏心,是真的。
就从今天看到的那一眼的伤痕来说,但凡换个身体稍微差点的,不直接被他打废了么?
啧,下手可真狠,这可是他亲孙子诶!
不知道傅临渊有没有反抗。
他的确不像是那种会乖乖挨罚的人,但是这个,是傅家的掌权人,是他爷爷。
除了他,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将他伤成这样了。
但是傅振闻为什么会这么偏心呢?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傅临渊都比傅时予好太多太多了,要是偏,也应该偏傅临渊啊。
沈愉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继续看手机上显示的傅家资料,傅振闻有四个儿子,其中最出名的是次子傅柏,他在傅氏集团的职位也是这几个儿子中最高的,平时会代表傅振闻出席活动。
傅柏在网上的照片很多,涵盖各种各样的场合。傅振闻的长子,也就是傅时予的父亲,他的照片很少,只有几张,像素不高,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他没有什么太着名的事迹,资料也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就职于傅氏集团”而已。
再往下看,沈愉看见一篇点击率很高的报道,是关于傅振闻的三儿子的,也就是傅临渊的父亲——傅兴平。
她立刻点了进去,阅读过后,不由得瞪大了眼。
这是一篇十年前的报道,说傅兴平一家终于回到了京城傅家。
原来,傅兴平没有从商,他从事的是科学研究。他读完博士后,就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去了西北,在一家核研院里继续进行研究活动。
众所周知,核研究是机密,研究员们也要对自己的工作进行保密,甚至对亲人也不能透露自己现在所做的是什么事情。傅兴平夫妇对自己的工作严格保密,并没有告诉傅家人,夫妇两人也一直兢兢业业,将近二十年不曾回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