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停在一座恢弘的红色四层楼前边,这是傅振闻的住所,位于傅家庄园最中央的位置。
楼内装修古色古香,颇有种进了古代宫廷侯爵府邸的感觉。一切桌椅木梁皆为沉香木,古朴厚重。
一行人跟着傅振闻上了四楼。大家都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所以愈发缄默。
傅柏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侧的傅临渊,见他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责罚。
“临渊,你爷爷这次是真生气了。”傅柏低声对傅临渊道。
傅临渊扬唇:“这不正是二伯喜闻乐见的吗?”
傅柏面色一变:“临渊,你和时予都是我侄子,你们谁受罚我都心疼!这次是你太冲动了,你怎么能那样伤害时予呢?”
傅临渊表情不变,依然带着一抹浅淡而又凉薄的笑:“希望以前傅时予欺辱我的时候,二伯也是这样告诫他的。”
“你……”傅柏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傅振闻已经推开了一扇门。
这个房间极高、极大,缭绕着浓重的檀香。最里边的长桌上整整齐齐地供奉着一个个灵位,是傅家祖上的灵位。
“跪下。”傅振闻沉声道,“不孝子,告诉你的祖爷们,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傅临渊抬眼一扫,目光定在了最右侧的一个灵位上,然后屈膝,跪在了那个灵位前边。
傅振闻看见他跪的那个灵位,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举起拐杖往傅临渊背上就是狠狠一敲,怒道:“不孝子,你还没意识到你的错误吗?”
傅振闻这个拐杖极重,打在傅临渊背上,响声大到几乎要敲碎他的脊柱。
傅临渊身姿笔挺,晃都没有晃一下,额角却顷刻间渗出一层冷汗。
他望着面前的灵位,目光倏然和缓了下来:“爷爷教训的是,我是不孝,连父亲的身后名都护不好,任由傅时予一个小辈对他百般辱骂,连他的死都成为了傅时予编排我的缘由。”
“闭嘴!”傅振闻怒斥,“我只让你认今日之错,谁让你说别的?”
“哦?那我没错。”傅临渊淡淡道,“傅时予辱骂我和我的父亲,我只断他一指,已是格外宽容了。”
“混账东西!”傅振闻举起拐杖,朝着傅临渊又是一下,力道比刚才重了不知几倍。
“傅家家训之一,兄友弟恭,你是怎么做的!”傅振闻边骂边打,沉闷的敲打声让外边的人都不忍地闭上了眼,有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多少下过去,傅振闻打累了,才终于停手。
他狠狠瞪了一眼傅临渊,厉声道:“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对待你的兄弟,对待这个家里的人!想通了,就去向时予道歉!”
说罢,傅振闻在傅柏的搀扶下,转身出了房间。
傅临渊双手撑地,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手背上青筋血管暴突,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那薄薄的皮肤下爆裂而出。
他弓着脊背,浑身紧绷,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坠落,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兄友弟恭……”他低喃着傅振闻刚才说的这四个字,没忍住冷笑出声。
他眼尾赤红,神情却不见半分痛苦,反而有种得意的畅快。
他看着面前的灵位,复又笑了:“父亲,您听到了吗?兄友弟恭,多可笑。”
冰冷的灵位当然不会回应他。只有灵位旁边的蜡烛烛火摇曳,温暖的火焰让他想到了童年时期,昏黄的钨丝灯下父母温柔的眼神。
“您放心,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傅临渊咬了咬牙,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他们全都会,不得好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