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在被子里喊道:“你不是说你什么也没看见吗?”
他立即接道:“我是什么也没看见啊!这不是在安慰你么,你要是觉得这样心里能舒服点了,我吃点亏没什么。”
我在被子里又羞又想笑,最后不得不露出眼睛道:“谢谢。”
滕予洲见我终于肯出来了,遂也收敛了脸上的戏谑,神色认真的说道:“不用谢,你没事就好。医生说你有点低血糖,脑后的摔伤没什么,我让人送了些吃的过来,马上就到。饿了吧?”
我点点头,早上在医院就喝了半碗小米粥,半个包子。这会儿还真饿了,但是眼下比解决饥饿更重要的事是解决我的尿急问题。
我撑着胳膊想起来,滕予洲问道:“怎么了,想坐起来?”
“我,想去下,厕所......”
“我扶你去。”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现在头一点也不晕了。”为了证明我没说假话,双腿着地后我就想走两步给他看看,结果没想到腿还有点软,一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拽着他衣服费劲站起来,抬头就撞进他含笑的双眼里。
只能干咳两声,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怎么腿还那么软。”
“走,我扶你去。”
到了厕所门口,我要关门,他站在门外撑着门道:“自己行吗?”
我笑了,反问道:“不行,你也不能帮我啊。”
“我可以帮你——脱一下裤子”
“嘭!”我一把关上了门。
“哎,栗青见,感觉头晕就叫我,别逞强!”
“知道了。”怎么滕予洲也被‘徐’化了!
我在里面等了一会看他的影子离开门口才安心上了个厕所,坐在马桶上忍不住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坐墙根休息那会儿,是晕倒了?模糊中听见滕予洲叫我,是他真的在叫我?低头瞅瞅身上的病号服,谁给我换的?应该是护士吧刚才来厕所这几步我一直都佝偻着身子不敢支起来,一是因为不敢看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里面什么也没穿。好在病号服够大,看不见内里一步一动的波涛汹涌。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又有人来了。没一会滕予洲过来敲门:“青见,好了吗?”
“嗯。好了。我马上出来!”
我双手抱臂慢吞吞出了厕所,病床柜子那里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滕予洲另一个是......
“哎,小助理?”吴良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讶道。
“吴......”
“过来吃饭吧。”滕予洲忽然打断我跟吴良的对话道。
我听话的噢了一声走过来,“你冷?”滕予洲问道。
“没有,不冷!”
双手不自觉搓搓胳膊,想放下又有点担心。吴良也问道:“不冷你抱着胳膊干嘛?哦,洲哥,我来的时候外面又下雨了。”
滕予洲点点头,疑惑的看着站在床边不上去的我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摇头朝他勾勾手,他低下头,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没穿内衣......”
滕予洲瞬间就懂了,他抬起头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吴良边分菜边偷着向这边打量。
“良子,你去帮我买点东西。”
“哎,别!”我阻止道。“不用买,我家里有,买也不一定能合适,三院离金鼎挺近的......”开玩笑,让吴良给我买贴身的内衣???
滕予洲也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合适,刚对吴良说了句你去金鼎公寓后又转口说道:“算了,还是我去吧。”
他转头对我道:“我到了给你视频。”
“嗯,行。”
“你吃饭吧,良子,跟我出去一趟。”吴良刚坐下又站起来,
他又转身看向我问:“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我点点头说能行,他才放心向外走去,身后的吴良朝我看了一眼也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