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姐姐,明天我送你和浩然。”
“嗯,谢,谢谢洲哥。”
滕予洲没在说什么,我和青缇上了车,透过后视镜看见滕予洲站在那儿没动,后面的冷面男人走上前来,跟他说了些什么。车缓缓启动,慢慢滑向主道,后视镜里的人也越来越小直到彻底不见。
滕予洲回到岁寒官邸的住宅已经凌晨两点了,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书房里没关严的门里,传来徐浩然断断续续的声音,他用脚踢开门看见那家伙正带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玩王者荣耀,显然在兴头上,门那哐当一声撞上墙角的门吸只换来他半秒钟的回头。
“跟谁双排?”滕予洲看了眼屏幕明知故问道。
徐浩然摘下耳机答非所问道:“东西呢?”
“忘了!”
转身就走没理身后人的叫嚷声。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徐浩然四仰八叉躺在他床上。顺手将手中的毛巾扔在徐浩然脸上。
“转行了!”
徐浩然没动也没拿脸上毛巾,继续躺尸问道:“我东西呢!”
“明早送过来,保证能跟你一起上飞机。”
“这还差不多!”他一把拿下脸上的毛巾,麻利的跳下床。
“在给你一次机会,送不送小爷?”
滕予洲坐在床一边,用遥控器打开窗户,抽了只烟开口道:
“求我啊!”
“我艹,这也要求!你亚里士多德的妹妹吗?”
“什么意思?”
徐浩然瞟他一眼往外走去:“珍妮玛仕多......”
睡了一晚上脸已经消肿了,就是一摸还有微微点痛,下巴两边的指痕还有些青痕,青缇胸口也没什么了,就是咳嗽的时候会有点阵痛,一大早起来给我做了早饭,还里里外外的收拾好房间,这几天肖粤华偶尔也住这里,家里有点乱糟糟的。
我一早起来就看见桌上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一碟前几天去超市买的海带丝,还有青缇自己腌的酸黄瓜。
“起那么早,还做了早饭,卫生也收拾好了,我妹妹怎么那么能干呢!”我趴在青缇肩上,蹭着自己的脸。
“洗脸,刷刷牙,吃饭了!”
“嗯,你在这里真好青缇,要是每天都能这样该多好。”
青缇没吱声任由我抱着,我抱了一会妹妹站起身:“好饿我去洗刷,你先吃别等我。”
我从洗刷间出来,看见青缇正跟人视频,坐在妹妹旁边随口问道:
“谁啊?”
青缇脸色不太好,结巴的更厉害了。
“是,是,,是...”是了半天没是出来,我歪头一看妈呀是是是,是徐浩然!
“洗完了?我也没吃,等着我,我马上就到!”只见他脸色不善的开着车,一只胳膊看似随意的搭在右边的操作台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是下午的飞机吗?来那么早做什么?”心里苦啊:我也只能装糊涂。
“来吃早饭啊?不行吗?”徐浩然阴阳怪气回道。
“行啊,等你!还有多久?”
“到你小区门口了,正在登记,两分钟后给我开门!挂了”叮,视频被挂了。
我跑到卧室拿出素颜霜,在脸上轻拍了一些,想擦点口红又放下好像有点欲盖弥彰,哎算了,就这样吧!照照镜子,素颜霜真是好东西,那点轻印都看不出来了。
果然两分钟徐浩然就按了单元门铃,给他开了门禁,半分钟敲门声响。青缇过去给徐浩然开门将拖鞋放在他脚边
“浩然哥。”
徐浩然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低头换鞋,青缇看他脸色不好,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坐在餐厅的我努了下嘴。
“她喊你哥你没听见?”我状似随意的调侃道。
“我回了嗯,你没听见吗?
“没有啊!”
“那肯定是你聋了!”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面对面谁也没让谁,来啊互相伤害啊!
“吃吃饭,浩然哥!”
一旁的青缇拉开椅子,自己坐到对面。徐浩然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车钥匙拍在桌上,一身的烟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路上进了趟庙。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我就徐浩然来申洲时见了一面,后来就处于友谊濒临死亡的状态。他来了申洲仿佛比我还忙,想起他在机场打量我跟滕予洲的眼神,我是懒得在理他。这几天联系都是通过第三人,括弧第三人等于青缇。
我俩之间的矛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徐浩然得知我要来申洲的时候,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徐浩然气的回了蒙城,我也被他气的哭了一夜。但是依然没有改变要来申洲的决定,因为当时我已经拿到了世洲国际的offer,我不可能放弃的,徐浩然气我那么大的事没有给他商量,我解释说当时只是试试,没想到就能拿到这个机会!
他恶狠狠的说:“你要试试的恐怕不只工作机会吧,是那个万分之一的人吧!”
有种当面被人揭短的窘迫爬上我的脸,我们虽然没坦诚布公的谈过滕予洲,但是好像又都心照不宣。如今被徐浩然当面说出来,像是干了的伤疤被人硬生生撕破,疼痛,尴尬一同席卷而来,我急眼了口不择言怼道:
“关你什么事,你算我什么人管我的事!”
徐浩然气极反笑,点点头往后退着,突然将桌上的杯子一把挥掉,语带嘲讽讥笑开口。
“也对,我算什么东西管你的事!我他妈以后要在管你的事我就是孙子!”
徐浩然甩门而去,同宿舍没出去的人都伸头往外看,有人走过来问:
“你们怎么了,刚才不好好的,怎么连杯子都砸了?”
我擦掉眼里不肯留下来的泪,咬牙发狠说道:“没事儿!他有病!”蹲下身去收地下的一片狼藉。
等我到了申洲安顿下来,徐浩然突然有一天像个失忆的人一样跟我视频,问我吃饭了吗?吃的什么?自己做的吗?三连问把我问笑了,我俩都没在提孙子的事,就这样莫名和好了。
“小葡萄,东西收拾好了吗?”徐浩然岔腿坐着也不吃饭,很随意的样子问。
“好了,没没啥东东西。”
徐浩然点点头,看着一旁的我泰然自若的吃着面条,我已经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为零,已经很小心在吃面条了可。
“你吃的挺好么?”心里默默道:来了。咽下嘴里的面,抬起头拿抽纸擦了嘴起身。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是脸疼吃不下去了吧!”徐浩然一只胳膊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站起身准备要走的我。
我翻个白眼转脸压着脾气道:“徐总,您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对面的男人今天特别刻薄。
“那我们可能没办法沟通了。”我离开餐桌绕过青缇往卧室走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他忽然伸手拽住我的胳膊,从三十多度的嘴巴里吐出冷冰冰的话:
“这么喜欢他啊,连名声都不要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松开!”
徐浩然听话的松开了我的胳膊,我刚要抬脚往里走他又说道:“贱不贱!栗青见!”
短短十几个小时,我经历了二十几年来最烦躁的一夜,昨晚上被欺负隐忍着没哭,见到滕予洲也能忍住不哭。今天,这个不问青红皂白来到就开始问我贱不贱的男人,却令我难过的想哭。
我克制着不让泪留下来,一转头看见站在徐浩然身后的妹妹,满脸忐忑的望着我们,算了,不想吵架,今天他们就要走了。
“你们遇见这样的事瞒着我,怕我担心我能理解,但是你让世洲国际借这事炒作,我就理解不了。”
“没有炒作!”
“没有炒作为什么视频会流出去!滕予洲是什么人!他们滕家的根已经跟申洲的土长成一团了,他不想让视频流出去,这视频你觉得能流出去吗?”
我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无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该怎么骗过自己。
“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昨天晚上的事被人录了一半放在网上了,正好是我帽子被摘掉以后的那段,有人在视频里高喊,男女朋友闹分手的事。挂在网上就被以讹传讹成,申洲某国际公司员工榜上公司内高管,踹掉富二代男友的故事。远在安惠的鲍小曼刚开始只觉得里面的女人有点像我,镜头最后一转拍到了那辆车和车牌号,鲍小曼吓了一身冷汗,立即给我打电话问我看没看第一视角的新闻,现在已经上热搜了!
我跟鲍小曼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鲍小曼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帮畜生无法无天吗!现在是法治社会耶!妈的,这帮人渣也太猖狂了......”
听着她酣畅淋漓的骂人,我笑的眼睛湿润。鲍小曼安慰我道:“这事既然肖总监和滕总过问了,你就别操心了,他们肯定会收拾那帮杂碎的!”
“我听说肖总监家里后台很硬,他这个妹妹肯定也来头不小,网上视频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会让势态恶化的,我刚看见的时候都是原视频,现在很多都被下架了,有部分留在网上的都打上马赛克了,我估计是公司的公关有其他考量。”
“嗯,不聊了,好累。都四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本来是想洗洗就睡,明天赶飞机的。结果有人发给我这个视频我还能睡得着吗?”
“谁给你发的?”
“我们部门的一个人,你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你,就说那车像肖郑毅的车,谁让他长那么扎眼!整个世洲国际谁不知道他的车,车牌号都快成别人的开机密码了。”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装糊涂呗,我说我又不哈肖郑毅,我哪知道是不是他车!”
“他们没说,你又不是没坐过,怎么还说不知道!”
“说了,我说我瞎了啊!哈哈哈......”
两人聊了二十分钟,挂了电话,翻了微博和第一视角的视频,天黑,视频不是很清楚,标题是模棱两可的描述,什么{不要富二代男友,甘当高管情妇!},{什么分手不成,男友大闹夜鼎记!}{某跨国公司高管情妇,夜鼎记停车场遇险!},舆论好像被一只手扯像了另一个不相干的维度。
所有人都被打了马赛克,包括那个施暴者!从第三视角看现场,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冷笑一声,打开留言看了
{这男的长得也还可以啊,又有钱想不通她折腾什么?}
{切!国际公司高管,办公室潜规则吧!}
{这女的......可惜看不见脸!!!}
{.....}
{我一朋友在某国际公司上班看着有点像他们公司某总监的车。听说那人年收入千万,包养个女人也是不会不可能}
{是那个xx服饰吗?真的假的啊!哎你们知道他们那里有个销售老总,超帅的!不会是他吧}
关了手机目光空洞的看着前面的电视,耳边想起了昨天晚上,滕予洲在车里的话来。
“青见,可能还要让你受点委屈。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今天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会百倍让他偿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