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起身,用指尖碰了碰嘴角,感觉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感。
少女对自己做过的事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刚有些醒酒,脑子不清醒,以后会不会突然想起就不得而知了。
细细嗅了嗅屋中被燃起的香,虽说不懂医术和药理,但能猜出这应当是周盈亏的手笔。
看来他也没那么冷淡疏离嘛,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的。
不知怎么嘴里总感觉怪怪的,她下床摇摇晃晃地去倒水。
“我靠,怎么回事?下巴不敢动,像是要脱臼了似的……”少女小声嘟囔着。
正在疑惑时,门外响起一位丫鬟的声音:“路二公子请,路郎中夫人就在此间客房中休息,婢子这就进屋先查看一番,若是路郎中夫人醒来,婢子再知会您一声。”
不用他们进来,冷窈妲已经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披散着黑发走出。
“大嫂,您还好吗?”
看见她的脸不再泛红,反而有些难受到苍白,路时休眼中的担忧流露。
少女扶着门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快醒酒了,有点难受。”
主要是有点想吐,喉咙真的好难受。
这具身体应该是那种醉后会断片儿的,说不定是自己为了催吐扣了许久也未可知。
还好在客房这里只有自己,没来过人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最主要是自己别把身份给暴露了,届时怕是会死得很惨。
那个领路的小丫鬟瞅着十分可爱水灵,像个小桃子精似的,眨着眼睛一直偷偷看她。
呀!之前没瞧仔细,这才看清路郎中夫人有多美。
路时休用严谨的视线观察少女,忽然眉头一皱。
“大嫂……”
“嗯?”少女抬头看向他。
青年指着她的嘴角询问:“大嫂的嘴角是……伤到了?”
冷窈妲没照镜子,不知道刺痛的嘴角看起来是什么个状态。
这是有些泛着紫红的轻微撕裂痕迹,但没出血,想来好好养上两日就痊愈了。
她自己在伤口旁边摸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喝醉了以后磕在哪里了吧。”
可路时休显然不这么觉得,不过青年也不知她这嘴角具体原因为何,便也作罢。
“大嫂,此刻将要过了午时,我们二人可要准备先回府?”
冷窈妲眯起眼看看天际,然后道:“好,摄政王的宴席许是要进行到夜间,我们两人就不凑热闹了。”
路时休从刚才就一直拧着心,终于是慢慢舒展开了。
小丫鬟很有眼力见儿,瞧见冷窈妲要离开,赶紧进屋给少女梳妆打扮。
“路郎中夫人,怀清不是很会挽发,但其他几位姐姐都很忙,怀清给您挽个简单点的单螺髻可以吗?”
站在身后扑闪着大眼睛,一身浅绿色衣裙的小姑娘小声询问。
冷窈妲喜欢带有萌感的事物,比如毛绒绒大眼睛的,比如孤儿院中可爱的小孩子们。
所以哪怕是苏洛安这小子一开始那么烦人,奈何样子实在可爱,像她之前照顾过的一个弟弟,当时也就忍了。
况且自己之前没和他吵过,所以也就没那么大的气,说不定毛都没长全呢,她懒得吵。
怀清手法倒是很快,几下就把一个单螺髻挽好,给冷窈妲把头饰重新戴上。
“路郎中夫人性格真好。”小丫头腼腆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