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弟可知‘郑可喜’这人?”
“当然知道,此人虽然只是长息境界,却一路杀出重围,于七号擂台升入前三。”
“但师弟你不知,他乃是韩金的嫡亲外甥,而他下一轮的对手业已经定下,正是师弟你。”
楚天寒指了指桌子说道:“这储物袋中之物,便是买师弟于擂台之上,束手认输的资格!”
杨玄眉头紧皱:“师兄,你既知道修行艰难,也知我身负燃髓血咒,便该想到我绝不会答应此等要求,又何必来趟这一趟浑水?”
“因为韩金三年之后就要外放。”
楚天寒苦笑道:“而他外放之地,便是我出身的寒山宗!”
“按照天青门门规,内门弟子可在庶务阁、丹鼎阁等机构任职,若是被判定为无有晋升筑基之望,弟子本人又有意愿,便可以外放出山,去治下一阶、二阶的小门派任职,算是一种养老福利。”
“师弟你有所不知,别看韩金只是一个练气四层,以你我如今境界,追上他不必花费太多力气。”
“可是他背后,是天青门!”
“天青门放出的弟子,即便境界低微,在我等小宗门眼中,那也是口含天宪,一言而兴不易,若是想使其一言而亡,却再简单不过!”
说完,楚天寒一揖到地:“所以,还望师弟年在我宗门不易,收下这袋子吧!”
“师兄,不是我不愿帮你。”
杨玄摇头叹息:“只是我身负催命血咒,今次大比,必要升入内门!事关性命,我不能让!”
“唉……”
楚天寒起身一声长叹:“既然如此,那请师弟自便吧。”
杨玄出离楚天寒居所,心中虽然沉重,却并未动摇决心。
他们可怜,自己便不可怜吗?
血咒附体,自己还能有几个十年可以肆意蹉跎?
况且修仙之路,本来就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如果连那份百折不挠,奋勇而上的热血都没了,还修什么仙?
翌日,天青镇广场上,原本八座擂台只剩一座,二十四位弟子立于擂台之上,静候着。
华展风难得换了一身正经道袍,头戴发冠,朗声说道:“今日,便是决战之日。”
“我也不说许多虚妄之言,你们若能入内门,从此便是我天青宗未来的中流砥柱,重点培养的种子,每年非但不用上缴贡献,还能够领到二百贡献。”
“更是能够享受一阶上品灵脉的滋润,其灵气浓郁,远超镇中!”
“所以,你们需全力以赴,奋勇争先!”
说到这里,他袍袖一拂:“杨玄,郑可喜留下,其余人等下擂!”
话音一落,众弟子纷纷撤下。
而擂台上,除了杨玄与郑可喜之外,竟还有一人留下。
正是楚天寒!
他深深看了杨玄一眼,走到华展风面前,拱手朗声说道:
“外室弟子楚天寒,在此挑擂。”
“请杨玄师弟接战!”
“什么?我没听错吧,楚师兄要挑战杨师弟?”
“我还以为楚天寒身为外室弟子,该是和我们一头的,没想到,他竟然也要去捧那陆乾朗的臭脚,枉他还是练气三层,丢人,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