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思小心翼翼看颜珠儿,生怕她拒绝,没想到她竟然欣然同意了。
“珠儿妹妹,你,你当真愿意跟我一起去南园看雪?”李景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得到颜珠儿肯定的答复后,他开心得差点儿要跳起来。
“二公子可有一个这样的金锁。”颜珠儿突然问,因为今日她并未将金锁戴在身上,所以只能用语言把金锁的样式同李景思形容了一遍。
李景思点头,“我的确有那样一个金锁,珠儿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颜珠儿问他可有带在身上,他摇摇头,“放在家里了,若是珠儿妹妹想要,等下次我把它送给你。”
“我不要,你只需把它带来给我看看。”颜珠儿说着,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许温柔,“那上头是不是还有一句诗,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景思更加惊奇,“没错,的确是有那么一句诗。珠儿妹妹,你问这做什么?”
颜珠儿笑了,浅浅的笑着,仿佛春日里缓缓绽放的桃花,是那么娇艳夺目,李景思几乎要看得痴迷。
见李景慎的鬓角落了几片雪花,颜珠儿伸手替他拂去,又为他理了理衣襟。
李景思简直受宠若惊,羞红了脸,“珠儿妹妹,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颜珠儿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日后你会明白的。”她明白李景思对自己的心思,也晓得现在还不是同他说真话的时候,不想再让他误会更深,于是道,“咱们明日见吧。”
李景思这才恋恋不舍离去。
送走李景思,颜珠儿也不打算去天香楼了,准备直接出城去,才拐个弯,就遇上了阿泽。
“颜姑娘,公子让你晚上去小院。”阿泽的面色不好,话语也冷冰冰的,公事公办地交代了一句,便走了。
颜珠儿无奈,只能改道去往小院,等到深夜李景慎才到。
李景慎一入屋,便搂住她,不待她开口,就吻住了她。
同以往不同,这次的他是蛮横霸道而粗暴,颜珠儿有些吃不消,有几次几乎要痛呼,可李景慎毫不怜惜,直到外头传来鸡鸣声,他才停歇。
颜珠儿累得倒头就要睡,正当她迷迷糊糊之际,忽听李景慎用沉冷的声音道,“不要再见李景思。”
颜珠儿装作睡着了,没有回应。她知道李景慎一定是看到自己白日里与李景思见面了,所以今夜才会这样反常。可李景思有同自己一样的金锁,且和自己同一天生辰,一切都太巧了。
弟弟,或许李景思当真就是。母亲临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让自己找到他,如此,颜珠儿又怎肯放手。
南园有南山有南湖,最出名的便是那座柳桥,二百米长的汉白玉石拱桥横架在南湖最窄处,桥面平缓,桥的两侧种着柳树,便形成了一道美景。
柳桥的景色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有京城文人墨客爱春日里的柳桥:烟朦胧雨朦胧,月朦胧柳朦胧。也有爱夏日傍晚的柳桥:红霞映绿柳,玉桥衬碧水。还有爱秋日的柳桥:秋水黄叶尽萧条,人无眠,月无眠,对饮到天明。
近年,掀起了冬日游南湖的新潮,租一艘画舫,在画舫里一面吃着温热的酒,一面观赏沿湖的雪景,别提多惬意了。
一早,李景思就让人租了一艘画舫,自己则去接了颜珠儿。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他比起前一日精神许多,一袭天青色长袍将他衬得身长玉立,舒展的眉目总是含着笑意,分明有着春风得意的喜悦。
他的双眼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颜珠儿,颜珠儿也能一清二楚地感受到他此时的快乐。
颜珠儿回头看细看他,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肤白唇红,干净得叫人心悦。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明朗俊美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