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关心起的我朋友来了?真是皇帝不急……那个‘什么’急!龙子游心里腹诽了一句。
“小龙,说真的,你管这事真有点不务正业之嫌,不过,我不得不表示,你汇报的这事很重要!”任天雄的话题转移的很快,马上又回到了正题上,“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理了,我会处理,你甚至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这件事的揭发者,不然你肯定会遭到京城一些人‘惦记’的。”
龙子游点了点头,他知道任天雄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已,接着他又把自已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任天雄。
龙子游离开后,任天雄看着桌上资料沉默了起来,对他来说,这份资料可以说是个烫手山芋,可却又不得不接下来,要是任由这个‘炸弹’爆炸,说不定会对自已明年接任省长一事产生影响,所以,拆除这个‘炸弹’很重要,而且还需要实力和技巧!
沉默良久,任天雄拨通了一个电话,“和平省长,我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向您汇报……”
第二天一上班,龙子游就发现任天雄与李和平连袂来到北楼,脸上神情严肃,他估计两人应该为了自已昨晚所说的‘那事儿’来找省委书记贺澜的,为了解省领导的意图,他悄悄地派了一只‘侦察兵’跟在后面。
看完手上的资料,又听了两位省长的汇报,贺澜眉头也皱了起来,说起这纪少容,他也认识,而且纪家与贺家还有颇深的渊源,纪家的老爷子与自家的老爷子不仅是战友,且纪老爷子对贺老爷子还有救命之恩。虽然现在随着两位老爷子的离世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密切了,且纪少容不成器,可其中的香火之情却不能不顾念,所以贺澜此时心里很是为难,他心里明白,李和平和任天雄之所以把事情汇报到自已这里,就是顾忌纪家与贺家的关系,但他却宁愿他们不给自已汇报就把事情给办了,这样自已也不用左右为难。
看着闭上眼睛手指在桌上轻敲的贺澜,李和平和任天雄表面上都不动生声,没有任何不耐烦之色,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一般很少会把心思表现在脸上,旁人更是难以从他们脸上的表面而猜到他们的心思。不过,两人的表情虽基本一样,可心思却各有不同,因为明年初就要离开天粤的关系,李和平对福林公司的事态度很是微妙,所以就把皮球踢到贺澜这里来了;至于任天雄,他的态度倒是很积极的。
其实贺澜心里也明白,李和平,这个既是自已对手又是搭档的家伙,之所以把皮球踢到自已这里来,目的就是要将自已一军,自已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主动权都在对方的手上,两害相权取其轻,贺澜不得不做出决定。
“依法处理吧。”好一会儿,贺澜睁开眼睛,吐出这么一句话。
虽然贺澜前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可一直在办公室‘看’现场直播的龙子游却能感受到其中令人窒息的沉重气氛,也能感受到省部级领导之间不见硝烟的‘斗争’。对李和平把皮球踢到贺澜那里的心思,他能大概猜到几分,所以他更能了解贺澜做出这样决定的艰难。
任天雄的行动还是非常迅速的,两天后,媒体就爆出,福林公司的法人代表张齐就因为涉嫌非法集资而被逮捕,至于操纵者纪少容和沙时清也张齐被逮捕时也被秘密制了,而事前他们一点也没有得到消息。
消息爆出,福林公司比开业时更火爆,不过,这些人都是来退钱的……
沙时清是在上午九点失去自由的,九点三十分,龙子游就‘发现’沙耀扬神色匆匆的来到北楼,直接进了省委书记贺澜的办公室。
“贺书记,小孩子做点生意是很正常的事,哪家的孩子没这么做,没必要这样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吧?”一进门,沙耀扬就气急败坏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出面捞人来了,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是碰壁了。
正看文件的贺澜不慌不忙的摘下老花眼镜,道:“耀扬省长,你认为涉及资金上十亿的集资诈骗案只是‘小题’而已吗?”
“这……没那么严重吧?” 沙耀扬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已儿子涉及的事会闹得这么大。
“耀扬省长,你自已看看吧。”贺澜把昨天李和平和任天雄给自已资料轻轻的甩到沙耀扬面前。
沙耀扬拿桌上的资料就看,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了,越看是越心惊,他知道,自已儿子这次闯的祸很大,弄不好还要波及自已!
“贺书记,关于福林公司的事我一点儿也不知情的。”看完资料后,沙耀扬连忙辩解道。
“子不教,父之过。耀扬省长,这事不是你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推脱的,你静候事情发展吧,还有,不要试图去影响案件的调查。”贺澜冷冷道。
沙耀扬呆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贺澜的办公室,他现在只能祈求自已儿子涉及其中的事不要被媒体爆出来,不然,自已难免要受到波及,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