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心低头,沉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好好读,可别辜负自己的愿望。”
金木心抬起头,看到的便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姿往门外走。
而衣夕稚默默的将这一切记在心中。
果然,本尼还是不相信金木心吗?
千本被枯燥无味的学习整得精神崩溃,“不学了,不学了,真麻烦,让我歇息一会吧!”
见到千本的状态,衣夕稚没有强迫他继续学习,而是让他在这个时间里与本尼切磋,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烦躁。
得到衣夕稚的允许,他飞快跑到门外,找到本尼,并向他发起男人之间的决斗。
“来吧,我们来打架,看谁比较厉害!”
本尼推了推镜框,知道衣夕稚的用意,接受对方的决斗。
在空无一人竞技场里,千本与本尼一同走上擂台。
本尼拔起雨燕之剑,千本拿出火弩,水与火之间擦出电光,两方气势磅礴,谁都不让着谁。
衣夕稚,金木心在高塔处看着两人决斗。
井家的书房里一片死寂
井暮溪在电脑前刷题。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高考,高度的紧张加上黑手党的压力,给情绪添加几分压力,他的眼睛始终不离题目,双手一直敲打着键盘。
他把试卷上的题目做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找不到满意的答案。
管家端着茶水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轻手轻脚的摆在桌子上,生怕惊动少爷。
“出去!”井暮溪反应极大,他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踏进这里。”
“可是。。饭点。。。”
“我没有胃口!”
井暮溪的声音带有几分急迫。
管家见井暮溪紧张兮兮的模样,眼睑处的黑眼圈证明这几晚都在通宵做题,疲惫不已的他拿起桌上早已泡好的咖啡,大口大口的喝完,见李冉还在这里,他以命令的口气对李冉说,“出去候着!”
李冉只好转身默默退出房间,出到书房外,始终不放心少爷的情况,于是打电话给井言。
正忙于公事的井言突然接到李冉的来电。
“我现在很忙,有事快说。”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很抱歉打扰到你的工作,我有件事情向你汇报,是关于少爷的事情。”
井言大惊,“我弟弟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对于这次毕业考试没有信心,压力很大,不吃不喝的在书房里面刷题,照这样下去,我怕少爷的身体吃不消。”
听完管家的描述后,井言放下手中的工作,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现在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最好不要打扰到他。”
“明白。”
电话挂断,井言把重要的资料带走。
黑手党总部
李昂双手捧着晚餐进入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茶几上摆放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微不足道的火苗只能照亮房间的一角。
而井萧然坐在沙发椅上,悠然自得的看着书,似乎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也没闻到盖子里面的香喷喷的牛排。
李昂将晚餐轻轻的平放在餐桌上,紧接着收拾餐桌上的杯具转身就要离开,身后传来井萧然的声音。
“竟然来了,难道就不坐一会吗?”
李昂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烛光前的井萧然。
“除了易蓝以外,其他人说的话,或者提出的问题,我是没有义务回答。”
井萧然不以为意,起身来到餐桌前,拉出一张欧式的餐椅,“请坐吧!”
转过身,李昂以一种冷漠的态度看待井萧然。
见对方迟迟未动,井萧然走到对面的位置,拉开餐椅,优雅的坐在餐椅上,脸上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
“今天的晚餐是什么呢?”
李昂没有说话,看着那只手解开不锈钢的盖子,一阵牛排的香味扑鼻而来,里面还夹杂着白兰地的酒味,牛排的旁边摆放着几颗西兰花,与一小碟意大利面。
井萧然右手拿着小刀,左手捏着叉子,在牛排的边边处轻轻的割开肉质。
井萧然微微一笑,“竟然是-12的牛排,看来你们首领下血本了呀。”
李昂淡漠道,“没有其他事情,我先离开了!”
井萧然叫住李昂,“天天吃牛排,我已经腻了,明天我想吃帝皇蟹,黑金鲍,配上奶油蘑菇汤,可以吗?”
对于井萧然的要求,李昂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用平静的语气跟他说,“首领吩咐我不能怠慢您这位贵客,你您的要求我会满足。”
井萧然重重的放下刀叉,严肃的看着李昂,“竟然想要满足我,光是这点还不够吧!”
“那您还想要点什么?”
“就算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李昂很肯定的回答,“不会!”
“我就知道,竟然将我囚禁在这个房间,易蓝怎么还不来见我,难道这也是他待客之道吗?”
李昂解释着,“不好意思,作为首领的秘书,我只管首领的命令,不管其他,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还有,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李昂大步离开昏暗的房间,离开黝黑的走廊。
房间里,井萧然看着墙角处的针孔摄像头,对着摄像头打了声招呼,用唇语说了一句话。
而这一幕被易蓝看到,他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不用客气哦,指不定哪一天你会插着翅膀,离开这里呢!”
最先完成任务的迦矢勒走进指挥中心,双手奉上夹子,夹子里装满了海兰石。
李昂替易蓝接过夹子,耳朵紧贴夹子,确定没有奇怪的声音后,才将夹子放至易蓝面前,并将其打开。
一块块黑色的海兰石映入眼帘,石头的表面闪着蓝色的光,像血管一样流动的神秘物质就藏在黑色的石头里。
易蓝满意的看着这一堆石头,“我以为,你会在两个星期内找到的,没想到,你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将它们挖出来,实在是了不起啊,迦矢勒,我对你真是越来越依赖呢!”
迦矢勒单膝跪地,以表忠诚,“能为首领做事,是在下的荣幸。”
“起来吧,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等成品做好了,我会叫你的。”
“谢过首领。”迦矢勒起身,将海底的事情汇报给易蓝,“首领,我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汇报。”
易蓝挑眉,“说来听听。”
“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有其他灵异者的靠近,而这名灵异者是衣夕稚身边的木属性灵异者,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知到我们的行动,后来在回去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我们。。。”
易蓝打断迦矢勒,“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我明白你的心情,希望你能够不要宣扬,毕竟我还想跟他们玩玩。”
“是!”
“退下吧,我不希望有人看到我吃甜品的样子,因为甜品这东西跟我的性格不相符。”
“那在下先行离开。”
迦矢勒退下,指挥中心里只剩李昂,易蓝,以及三名工作人员。
易蓝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昂,“抬起头,让我好好看清楚你的脸吧!”
李昂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依旧是那种木讷呆滞的模样,很是无趣。
易蓝笑盈盈道,“你都听到了吧,我们这里出现一只老鼠哦!”
“属下明白,下去后我会挨个挨个排查!”
“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哦,我只想告诉那个人,捉迷藏的时候记得要把尾巴藏好,可别被我发现哦,毕竟我最擅长的就是游戏呢!”
“属下明白。”
易蓝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了,最近那家甜品店上新一块叫蓝色的秘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尝到那个甜品的味道。”
“遵从首领的命令。”
李昂镇定自若的退出指挥中心,来到岗位时看到迦矢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李昂站在原地,与迦矢勒对视。
两人僵持了许久,迦矢勒才开口说话,“那只老鼠是你的吧?”
李昂面无表情的说道,“请不要用这么肮脏的动物形容在我的身上。”
迦矢勒翘起右脚,“能直接接触秘密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别忘记了,你,百长冶,缪晓晓,黑骷髅也知道首领的任务,并且前去现场执行任务。”
迦矢勒冷笑道,“呵呵,我的人我心里有数,反倒是你,虽然是首领身边的红人,做事干净利落,找不到把柄,但是别忘了,要是被首领发现,管你是不是红人,首领照样杀掉。”
“我很明白,所以,你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迦矢勒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你的位置,我一点都不稀罕。”
说完便离开办公区。
李昂从桌面上抽取纸巾,擦了擦凳子,直到满意为止才坐下来继续工作。
空间
竞技场
千本与本尼还在决斗之中,千本的火蟒吞噬着本尼的水流,本尼的雨燕飞出剑身,化作剑影直接飞向千本,千本左手燃起烈焰拳破坏剑影。
剑影没有消散,化作五把剑影,把千本团团围住。
千本使出地狱烈火,烈火在地上蔓延到本尼的周边,形成地狱。
金木心看着两人惊心动魄的决定,体内的斗魂被激发出来,金木心从空中掏出火箭炮,在空中打出一道金光。
金光在空中散落成数道光芒,像流星一样坠落在竞技场中。
两人立刻开启了防御状态。
千本用火蛇抵挡金色的炮火,本尼用剑切开弹药。
衣夕稚看着震惊的看着金木心。
在没有师傅的指导下,金木心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招数,并且这招来势汹汹,根本没有停歇的机会。
金木心无辜的看着衣夕稚。
“衣衣姐姐,我没想到这招的威力竟是如此大范围的。”
“你做得很好。”
乒乓。
过了几分钟,流星般的攻击终于被消耗殆尽,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手拿炮筒的金木心。
千本怒斥金木心,“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本尼推了推镜框,看着四周围被弹药炸成窟窿还残留火星,这招要是用在战场上,估计连自己人都会遭殃的吧。
金木心委屈道,“很抱歉,下次我会控制火力的。”
衣夕稚拍了拍金木心,“不要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毕竟这个世界是吃人不吐骨头,要是被对方看到你软弱的一面,会被对方死死的抓住你的弱点。”
千本怒吼道,“衣夕稚,你这是教坏小孩啊!”
本尼很赞同衣夕稚的观点,“我也是这么认为,这次的决斗,是我们疏忽,下次,我会连你们都提防的。”
衣夕稚微微一笑,“你能这样想,是件好事,对了,千本,在这里学了那么久,是时候考考你,要是达到我的预期,我会放你去学校里面,要是达不到我指定的分数线,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
会在你身边进行辅导。”
千本夸着个脸,“不是吧,又要模拟考试啊,放过我吧!”
在身边的本尼平静的看着衣夕稚,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衣夕稚说。
井家
井言拿着母亲的遗物走进书房。
正在疯狂刷题的井暮溪正想要开口赶人时候,井言拿出井暮溪小时候戴过的帽子,一步一步的来到井暮溪的身边,将帽子轻轻的放在键盘上。
“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吗?”
井暮溪怔怔的看着井言,“你是怎么拿到的?井言微微一笑,我可是父亲的女儿,当然知道父亲把东西藏到什么地方啦!”
井暮溪拿起帽子,暖暖的,很柔和,很舒服,还有一种违和感,他问,“这帽子是。。。”
井言挤到他身边,深深的呼吸着,“这是母亲亲手为你编织的帽子,这个帽子寄托了母亲的愿望。”
井暮溪心咯噔了一下,原来这是母亲亲手编织的帽子,难怪会有一种违和感。
“那时候你还小,只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根本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长大后的你因为没有母亲,性格变得孤僻,也就我,父亲,还有隔壁邻居的小妹妹,家里的阿姨叔叔对你上心,其他人只是做了个表面功夫而已。”
井暮溪紧紧抓住属于自己的帽子。
“姐姐,我,是不是连累了母亲。”
“不会哦,反而母亲觉得很开心,走的时候也是很幸福呢。”
井暮溪低头沉默。
“开心点,我亲爱的弟弟,母亲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
井暮溪迟迟没说话,看着帽子发呆。
良久
井暮溪开口说话,“我饿了,姐姐。”
井言欣然的笑道,“那我们一起用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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