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衣夕稚神情凝重的看着四人。
听到噩耗的四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什么呆,我们去现场看看!”
衣夕稚的声音将四人拉了回来,千本上前抓住衣夕稚的双手,紧张的说,“肯定是易蓝做的,卑鄙的家伙,快,我们快去救伯父!”
衣夕稚呼唤塔塔希尔,塔塔希尔出现在众人之中,“我明白了,现在探测井潇然的方位。”
硕大的碧兰市在塔塔希尔的脑海中压缩成一小块地图,在地图的每个角落,每一条街,每一条巷子都找不到井潇然的存在,井潇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很抱歉,找不到井潇然的方位。”
“怎么会这样!”千本崩溃道,“不行,我要去找伯父的行踪!”
衣夕稚紧皱眉头,“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情况,塔塔希尔!”
“收到!”
空间的位置很快锁定事故发生地,南海公路旁侧的大树下。
五人走出空间时,看到被警戒线拉起来的案发现场,也看到了大树下被车头被撞得稀巴烂的保时捷,衣夕稚随便找了一个目睹整个过程的司机。
根据司机描述,保时捷是突然性失控,歪歪扭扭的在这条路行驶,最后车辆驶离道路冲过栅栏,撞向公路边上的一排大树,保时捷卡在两树之间,车头冒起浓浓烟雾,路过的车辆纷纷靠边停车,有的拨打救护车电话,有的拨打消防电话,有人帮忙联系交警,甚至有人不怕死上前营救里面的人。
在大家的合力救助下,把车里的司机救了出来,唯独不见车里的井萧然。
被救出来的司机已经是不省人事,头破血流,手上有明显的骨折,多处擦伤,属实惨不忍睹。
衣夕稚听得很认真,似乎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当井井暮溪看到路边的那辆车时,他立马叫司机靠边停车。
心中的不详再次涌现,他用尽全力向事故发生地跑去,虽然只有五十米远,但给他感觉很是遥远,当他看到自家司机躺在地上时,脸色顿然变得苍白无力,当他问道车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时,听到众人的回答后,井暮溪瞬间崩溃,他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黑暗无比,他不敢置信,跑到冒烟的保时捷里,想要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父亲。
空无一人的保时捷,只有父亲的公文包躺在车后座,双手奋力的拉开被挤压成畸形的车门,想要从车里找到那个高大而壮实的背影,想要救那个严肃又温柔的父亲,可惜父亲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诺澜见到车头冒火,立马拉走井暮溪。
“冷静点,打电话给伯父,说不定伯父在某个地方下车呢!”
“说得也是。”
井暮溪赶紧拨打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声。
再次拨打过去时,手机直接断了信号。
世界一下子崩塌,手机关机的声音在脑海中不停的回荡,井暮溪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脸颊上划过一丝泪水。
诺澜沉默的站在他身边,双手插进裤兜,仰头望向那片灰蓝色的天空。
此时井言浑浑噩噩的走了过来,身后的救护车赶到了现场,四五名护工小心翼翼的将伤者抬上担架上,正要送进救护车里,井言迅速跑过去,拦住即将送上救护车的司机,她激动的追问司机。
“爸爸人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
“现在伤者需要抢救,小姐不要在这里阻拦我们了!”
“不。。。我想知道爸爸在哪里!?他在哪里?”
面对情绪失控的井言,警察最后用武力将她拉走,让伤者上了救护车。
看到井暮溪软弱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井言缓缓的走到他面前,跪倒在地上,紧紧抱住井暮溪颤抖的身子,沙哑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的爸爸他。。。”
“姐。。。”井暮溪无力的喊着对方,“要是我努力劝阻父亲不要出差,父亲是不是安然无恙呢?”
井言抿了抿唇,“不怪你。。。阿暮,真的不怪你。。。”井言强忍泪水,去安抚情绪低落的弟弟,“对了,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重要的话?”
“姐。。。我。。。昨晚。。。衣夕稚同学有说过,竟然黑手党的人能找到这里,也会打我们的主意,当时的我忽略衣夕稚同学的提醒,才会将父亲陷入危险之中,姐。。。是我没有把衣夕稚同学的话听在心里,是我没有把握救父亲的时机,才会让父亲遇害的!”
井言再次抱紧井暮溪,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别担心,总会有办法救出父亲的。”
此时电话再次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井言的面前,她抓起手机接通电话问,“你是哪位!?”
井言声音很急躁,很沙哑。
“你猜,我是谁呢?”电话里头传来好听的声音。
井言怒吼道,“我没有空跟你玩盲猜游戏!”
那人却是不急不躁的说,“天洋公路旁的交通意外,你们的父亲已经被人给劫走了哦。”
“你是易蓝!”井言脱口而出,“是你把爸爸拐走,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呀?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请你们的父亲去我那里做客而已。”
“父亲不会去的,最好把父亲还给我们!”
“我不要!”
“什么!”
“我说,我不要!”
“我不会相信你们的片面之词!”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过些天是鲸鱼广场的开业典礼,你们的父亲会出席我精心策划出来的剪彩仪式,到时候你们过来当场对质不就好了吗!?”
还没等井言发话,那头的电话挂断,井言再次拨打回去,那头传来冰冷的机器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不行。。。不行。。。我要找易蓝,我要去救我的父亲!”
井暮溪正要冲出公路的那瞬间,被诺澜给扑倒。
“放开我,放开我!父亲还在那人手中,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知道伯父在哪里吗?易蓝在哪里吗?”诺澜大声质问道,“你又有什么方法去救伯父?你这不等于去送人头吗!?”
“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
“我去救井先生!”说话的人便是衣夕稚,她直直的走过来,蹲下身子,直勾勾的看着井暮溪惶恐不已的神态,“我去救!”
井暮溪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衣衣!”塔克不赞同,想要向前阻止,却被威克斯一把拉住,摇摇头。
本尼推搡着镜框,“别忘了,易蓝最终的目标还是你,千万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井暮溪才幡然醒悟。
井言浑浑噩噩的跪在地上,六神无主的看着前方,眼前一片漆黑,在倒下去的瞬间,威克斯上前接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井言。
“不要灰心,易蓝不会拿井总怎么办的,顶多被禁锢在某个地方。”
井言失声痛哭。
没多久,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靠在马路边,从车里下来一名身材丰满的女子,她在警员前出示工作证,慌忙的跨过警戒线,走进车祸现场,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
井暮溪,井言怔怔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装,小麦色肌肤的女子,脸上带着冷酷,大步朝他们走过去。
警察拦住女子的去向,女子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并表明身份。
“你好!我是井潇然的朋友。”
见到黑卡的那瞬间,警察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请!”
女子跨过警戒线,径直来到保时捷,在保时捷里搜刮好一会儿才拿出一张被烧焦的芯片,她将芯片装进透明袋中,对着警察说,“这个,我收下了!”
“你这样做会。。。”
“我会向那边报备。”
“那劳烦你了。”
与此同时,猫女见到两姐弟看向自己,便大步走了过去,“我是你们父亲的老熟人,代号猫女,临走之前,你们的父亲向我交代过,要照顾好你们。”
井言警惕的看着跟前的女子。
猫女诺有所思,“嗯。。。没关系。”猫女靠近井言的耳边说了一串数字,井言的脸上满是震惊,她看了看四周,视线落在衣夕稚等五人身上,“看来事情已经往坏的地方发展,我不得不出马了,你们几个是井潇然的朋友吧!”
井言与井暮溪看了过去,见到衣夕稚他们站在不远处。
一旁的诺澜问,“小姐,你似乎跟井伯父很熟!”
猫女说,“此地不宜逗留,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坐下来说话!衣夕稚,若你信我,就跟我来!”
被点到名字的衣夕稚愣了几秒后,便坐上红色的法拉利,“走吧!”
猫女微微一笑,果然是一名极其大胆的女生。
“衣夕稚同学!”
“女神!”
“衣衣!”
衣夕稚却说,“已知井先生的去向,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诺澜,井暮溪坐上井言驾驶过来的车,千本,本尼,威克斯跟塔克上了另一台车,三辆辆车同时发出轰鸣声音,引得周围人注意。
身后的轿车紧跟前方的红色法拉利,在公路上一前一后,两辆车在马路上画出一条耀眼的线条。
在猫女的带领下,大家很快来到井氏集团,在猫女的带领下,所有人进入了公司的高层,并锁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就在这时候,缪晓晓出现在公司门口,并悄悄跟了上来,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站着,耳朵贴紧大门,偷听里面的人谈话。
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开始讨论黑手党的事情。
猫女听力灵敏,就算隔音再好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做了个静止的声音,表示隔墙有耳,所有人心有领会,心照不宣的保持极度的安静。
门外听不到动静的缪晓晓依旧不死心,坐在地上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见门外的人没有走,猫女站起来说,“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最好不要乱动,明天,我会主动联系你们,到时候见!”
“好!”
在猫女开门的瞬间便看到一名女孩站在办公室门口,用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说,“伯父,在里面吗?”
猫女笑着说,“你说的是井先生对吧,他已经出差了,作为公司的第二把手,我特地过来看看公司的情况。”
缪晓晓乖巧的回应,“那我不打扰姐姐工作了。”
“嗯!对了,你是井暮溪的朋友对吧,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
猫女将缪晓晓支开后,他们面面相觑。
“都听到了吧!”衣夕稚开口打破死气沉沉的气氛,“我们还是进入空间修炼,等明天再说!”
“没错。”诺澜附和道,“阿暮,言姐,为了防止黑手党再次对你们下手,我建议你们还是躲进女神的空间里。”
井暮溪跟井言沉默。
衣夕稚说,“有什么事情进空间里面再谈!”
说完,一道白色的光笼罩着八人,将他们带进空间内。
衣夕稚继续刚才的进度,其余五人在一旁修炼。
在这九个小时里,千本提升到九万整点灵气值,本尼提升到八万七千五百点灵气值,威克斯提升到七万八千点灵气值,塔克提升到六万整点灵气值,而衣夕稚达到十五万灵气值与七万五熔岩点,满足升级条件。
塔塔希尔被一串数据包裹成一个鸡蛋,数据球发出白色的光,向太阳般高高挂在空中,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颗数据球,期待系统的变化。
数据蛋裂开,砰了一声,数据球粉碎成碎片,零零碎碎的碎片消失在空中,一个崭新的精灵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飞在衣夕稚跟前,睁开碧绿色的大眼,甩起碧绿色的长发,在衣夕稚面前转了一圈,随后站在衣夕稚肩膀上,眼睛发出翡翠色的光芒,五个五彩斑斓的泡泡落在五人身上,随着泡泡的升起,他们身体不自主的漂浮起来,停在空中。
空中的五人能清楚看到圣泉周边出现一条30米宽,用褐色地砖铺成的道路,道路向四边延展,一条线路往后面延展,在300米处框出一个2千平方米的长方形,两条路往两侧延展到墙边处的花坛,另一条道路延展到白色的艺术铁门,铁门的两边耸立着高高的柱子,两条柱子上方各摆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柱子的的两侧长出一道厚重的白色围墙,围墙圈起万亩地,在围墙边缘耸立着一排落羽杉,落羽杉下的灌木生机勃勃。
在围墙里,空间将地区划分为前后花园,中间还留有2千平方空地,在空地的四周冒出了许多珍稀的花草树木。
后庭的左侧是一个凉亭,凉亭位于墙的一角,上方挂满葡萄藤,桌的周围摆着六张靠背椅。
在凉亭的四周种满了不同品种的郁金香,在郁金香的中间种着一棵古老而庞大的古松,参天大树覆盖底下一片郁金香,茂盛的树叶发出星光般的绿点,给空间输送更多灵气。
而后庭的右边被一道十米高的墙壁围起来的练兵场,场地拥有足球场一般大小,箭靶沿着半边墙整齐的排放着,另外半边墙边摆放着各种兵器,各种盔甲盾牌,中间划分为一个格斗台与操练台,唯独没有这个世界的训练设备。
“叮~空间升级完成,系统升级成功。”
当泡泡破开时,没有飞行能力的千本跟本尼往凉亭的方向掉落下去,措不及防的两人趁机抓住凉亭的横梁,本尼完美的跳落在石桌上,千本则是摔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爬起来,怒气冲冲的千本指着塔塔希尔骂道,“你这家伙,就不能”
塔塔希尔当做没有听见,直接坐在衣夕稚的肩膀。
衣夕稚,塔克,威克斯双脚落在练兵场,环顾四周,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们似乎看到上百名骑士在这里进行严格的训练,如雷贯耳的声音在耳边缠绕着,仿佛间回到原来的世界。
前花园,后庭院,甚至练兵场与前世重叠在一块,衣夕稚站在格斗台与操练台的中央,不假思索着这件事情,那便是空间里的一切是从自己的世界复制过来!
威克斯走到挂满兵器的墙面,只手拿起一把红月长剑,这是一把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长剑,它与自己在沙场上共度了无数个日夜,击退了成千上万的敌人,一人一剑守护一方和平。
威克斯用灵气灌入红月长剑,此时红月长剑有所感应,与威克斯的火焰产生共鸣,直接化身成烈焰之剑,在空中挥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塔克问,“怎么样?”
威克斯又挥动几下,剑的重量与自己的力量相结合,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在空中闪出一道残影。
看着威克斯潇洒的起舞弄剑戏清风,塔克都忍不住给他一个掌声。
没多久威克斯停下,静静的看着手中,与自己情投意合的红月长剑,嘴角上扬起好看的笑容。
“我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拿起这把与我相符的剑,没想到空间给了一次相遇的机会,我定好好珍惜这把剑,不,它是我的战友,更是一位战场上的伙伴!”
塔克走过来,突然剑尖抵在喉咙处,剑与喉咙相隔一公分,塔克吓得连连后退,“太过分了吧,威克斯!”
威克斯微笑道,“看来你的反应还是蛮快的。”
塔克恼怒道,“要是我再往前走,真的被你手中的剑给误伤的!”
威克斯不以为然,“若是连这份觉悟都没有,就很难在战场上存活下来,塔克,你要铭记这点,在尔虞我诈的战场上,一方面地方敌人的正面攻击,另外一方面要提防细作的偷袭方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衣夕稚赞同,“塔克,之前你是管理整个公馆的事务,没有了解战场上的规则,没有理解骑士的精神,更没有参加过任何锻炼,这样的你在一对一的面对易蓝,能会坚持到几个回合才能等到我们的支援?”
塔克沉默。
衣夕稚继续说道,“威克斯虽有三千年没有锻炼过,但自此以来,他保持着那份骑士的精神与熟知战场里的规则,光是这两点你得要学好久。”
威克斯收回红月长剑,语重心长道,“塔克,虽然我们是同伴,在练习的时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
塔克认真道,“尽管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威克斯把身后的长剑扔给塔克,而自己选择一把短刀。
塔克拿起长剑冲了过去,威克斯用短刀抵挡对方的攻击。
练兵场内出现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左侧后庭的两兄弟纷纷往练兵场赶过去。
打开木制大门,看到威克斯跟塔克在格斗台上打斗,衣夕稚在台下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千本正要上前,被本尼拉住手臂,“他们在演习!”
在长剑与短剑之间的摩擦中,威克斯连连逼退塔克,使塔克处于劣势,在最后一个攻击,塔克直接坐在地上,看着刀尖抵在两眼之间。
“塔克,看来你要好好锻炼才行,要不然连我这个菜鸟都打不赢!”
塔克用长剑移开短刀的威胁,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满脸委屈,“不能跟你比啊!”
威克斯微笑道,“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我。”
塔克同样回了个微笑,“但愿如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