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不得不承认，哪怕已经循环了这么多次，她依旧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就比如说她确实从未抓过间谍。

“你之前不是当过很多次卧底吗？”詹姆斯给她出主意，“可以换位思考一下。”

“我倒是想，问题是我每次都属于拿一个任务然后在食死徒里待到死，连对接都没有……”

本着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解决的原则，她特意坐车跑到很远的地方找了个电话亭给马丁打电话，向前辈咨询一下丰富的卧底经验。

“这个有些困难，因为我大部分时间分辨间谍的方式就是一眼看出。”马丁语带歉意，似乎为帮不上忙感到抱歉，他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帮你弄到很多热武器。有需要的吗？”

“应该不用，毕竟这里到处都是。”

“我指的可不是普通的枪。”

梅林不确定马丁话到最后上扬的尾音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实在无意在平行世界提前挑起三战的梅林挂了电话，又花了很长时间打车回来。来回一趟整个上午都过去了，西里斯听说她花好几个小时一无所获后，非常不给面子地嘲笑起来。

“你完全可以去美国巫师的店里买一只猫头鹰，再不济酒店里就有电话，干嘛要跑那么远？”

“这可是美国！”梅林坚定摇头，“谁知道电话有没有被监听？被美国察觉到巫师的存在简直比被食死徒盯上还要恐怖。”

已经多少了解过一些政治的西里斯倒是没有反驳这话，只是嘀咕：“那你也可以让我带你去。”

“算了吧，我就是想低调，要是开上你那辆飞天摩托，恐怕第二天我们就是世界头条了。”说话间她展开一张报纸，“看看，《纽约时报》都报道了伦敦上空出现疑似不明飞行物的新闻！都转载到美国了，我都不敢想象魔法部给我家写了多少封信了！”

“放心吧。”詹姆斯看上去丝毫不在意被普通人拍到的事情，他拍着梅林的肩膀，面上笑容灿烂，“我们之前已经被拍到过好几次了！”

“你现在还没被抓进去真是个奇迹。”梅林得出结论。

用过午餐后，几人决定徒步前往伍尔沃斯大楼，先装作普通路人在附近转悠。

工作日的街头人没有那么多，三人边走边小声讨论着之前搜集到的资料。

“我已经找戴维斯要了这个赫克的资料，他之前是傲罗，而且是最优秀的那一批，但后来在某次任务中出现了重大失误导致队友死亡，他不能接受这点天天酗酒，最终妻子和他离婚，儿子也认为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听着人物介绍，梅林不住地感叹：“好标准的模板啊！”

“什么模板？”西里斯好奇地问了一句，她连忙摇头。

“没什么，你继续说。”

“继续什么？没了。”西里斯两手一摊，“之后他主动辞去了傲罗的身份成为了文职人员，戴维斯劝了很多次也没用，每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

“你干嘛这么在意一个离异还有孩子的老男人？”詹姆斯怨念地凑近她，“你都没有问过我这些事情。”

这话令梅林哭笑不得：“我们这么熟悉有什么好问的？”

“哪里熟悉了！”提起这个詹姆斯便愤愤不平，“你连我从出生到上学为止的经历都不知道！”

詹姆斯说这话本意是想说可以问问他的过往，结果梅林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转向西里斯。

“你知道这些吗？”

“不知道。”

“好兄弟都不知道？”

“我可不觉得好兄弟需要知道对方1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接连遭到打击的詹姆斯整个人都褪色了，他表情安详，看上去已经气若游丝。

见他这么“伤心”梅林决定安慰一下他，便拍拍他的肩膀：“你能把手上的发带摘下来吗？”

听到这话刚刚还平静的詹姆斯一下激动起来，他握住梅林的手，看上去简直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