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伤势倒是不重,已经止血包扎,且服用过护元丹。”最年长的那个太医把陛下早就吩咐过的说辞讲与温酒听,说到后面不由得看了其他几人一眼,神色明显有些迟疑,“至于何时能醒转还得看陛下……”
温酒一听到这些搪塞人的话就知道再听下去全无意义,当即打断道:“容生、容生……你来看看他的伤。”
谢万金才想起自己拽着个宝不放手,连忙拉着容生走上前,催促道:“容兄、快!你看看我长兄究竟怎么样了。”
“别慌。”容生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也不知是在安抚谁。
他一边温声说着,一边伸手把谢珩一直抱着温酒的手轻轻抽了出来,指尖搭在他脉搏上。
殿中一时间悄然无声,倒不是谢家这些人瞧不上太医院这些人的医术,着实是因为谢珩这身子状况复杂,先前连着两次昏迷都让人素手无策,这次虽说是被砸伤的,但难保他昏睡之后又同上次一样好几天都不醒。
所有人都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温酒更是一直看着谢珩,片刻也不曾移开。
容生给谢珩把脉把了好一会儿,又凑近看了看谢珩头上的伤
,这才开口道:“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只是刚好砸到了头才会如此。至于他为何没有当场昏迷,偏等你回来才睡过去,你还等他醒了之后自己问他吧。”
饶是国师大人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儿,也搞不懂温酒和谢珩是怎么做到频频搞出这些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温酒闻言,不由得急声问道:“那他……”
“若只是砸伤,应该明日就会醒。”容生知她心中所想,没等问完就直接回答了,“若是引发了他那怪疾,那便说不准了。”
温酒闻言不由得黯然神伤。
若非是她,谢珩也不必受这罪。
“我上次从寒川带回来的那些丹药呢?拿出来给长兄用上啊。”谢万金拉了一下容生的手,压低了声音说:“说点有用的,不该说的就别说了。”
容生抿了抿唇,对上四公子的视线后,适当改口道:“先前本就说他这怪疾时有时无,若要根治,还得等它来了才能真的对症下药,这回倒算是个时机。”
他说着便让温酒把谢四先前从寒川带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
温酒把一众太医和宫人内侍们都打发出去,只留下王良和谢家这几人,然
后就直接打开了榻下的暗格,把那些瓶瓶罐罐拿出来放在了榻边。
她拿东西的时候手都有点抖,外人一走,那慌乱之色便藏也不藏了,“都在这了。”
这些时日谢珩和她都如同没事人一般,看起来好似对那怪疾毫不在意,其实温酒忧心至极,生怕哪天谢珩忽然就长睡不醒,所以把这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放在睡觉的地方,伸手就能拿到。
容生伸手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摆好,语调平静道:“温酒,你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没到你慌的时候,你不必乱,也不能乱。”
温酒脸色微白,强撑着点了点头。
容生又道:“现下,派人去谢府把不记带过来。”
“好。”温酒应声之后,转身吩咐王良,“王公公,你带人去请七公子院里的不记姑娘,务必让她即刻进宫。”
“是、娘娘。”王良连忙应声去了。
谢玹微微皱眉,沉声问道:“难道真的要让那个小丫头来治我长兄?”
哪怕他早就知道那姑娘不简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把长兄的安危交到来历不明的人手里。
容生头也不抬地说:“三哥有这琢磨她年纪来历的功夫,还是先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