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水坑。”这几个字几乎是从谢玹嗓子里发出来的,沙哑得完全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又轻的几不可闻。
他语气却认真地过分,说:“我扶你。”
叶知秋有些尴尬,想拂开他,又生怕自己这反应太过,反倒让谢玹看出端倪。
于是只能由他扶着,低低地道
了声“有劳。”
谢玹也没再说什么,扶着她慢慢地往前走,时不时提醒前面有水坑,停下来调整一下方向。
叶知秋每停下来一次,身子微倾,便免不了往谢玹怀里靠一下,看不见着实是件挺麻烦的事,瞧不见前面是什么,想同他保持一些距离,却又不知道往哪出避。
而且……她来的时候,压根就没踩到什么水坑,怎么让他扶着往回走,就平白多出来这么多个坑?
她满心疑惑。
谢玹却提醒地格外认真,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凭空捏造。
叶知秋觉着自己很有必要同这人撇清一下关系,佯装对谢玹一无所知,随口道:“还不曾问过公子是何方人士?”
谢玹怔了一下,很快便嗓音低哑地说:“江安人士,久居帝京。”
“哦。”叶知秋一副神往已久的表情,缓缓道:“江安和帝京都是好地方,美人如云,那公子应当已经娶妻了吧?”
谢玹抬眸看着叶知秋,像是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惜除了些许笑意再无其他。
三公子淡淡说了两个字,“不曾。”
“那肯定是公子眼光极高。”叶知秋微微笑着,像调侃友人
一般说道:“眼光高也好,寻常姿色瞧不上,要娶便娶个世间绝色,才不枉来这红尘走一遭。”
谢玹闻言忽然止步,眸色如墨地看着叶知秋,“我被人骗了。”
“什、什么?”饶是叶知秋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也知道这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幽深而灼灼。
谢玹握着她臂弯的手徒然收紧,哑声说:“她说喜欢我,愿同我百年相依,却在拿走我许妻的佩玉之后一去不回。”
叶知秋一下子都听懵了,心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那么大胆敢往谢玹身边凑?
什么许妻的佩玉?
谢玹给谁了?!
谢玹眸中倒映着茫然失措的叶知秋,眼眶渐渐充血发红,“我给她写信,她不回,催她回京,她不理。一走半年,送回帝京的信件消息无数,却没有一字半句是给我的!”
他的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好似字字泣血一般,“到最后,他们告诉我,她在回程途中为了救人死在了那场暴雨山洪里……”
叶知秋有点不敢继续听下去了。
这样的谢玹是她从未见过的,也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清清冷冷的少年会这样失控。
这简直都不像谢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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