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卫闻言哪敢多话,连忙飞身去了,剩下的几个把绑了的劫匪同党都押了出去。
一时间,雅间里只剩下谢琦和夜离两人。
满地狼藉。
灯火昏黄。
外头是吵吵囔囔的议论声。
夜离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一般,低头处理着谢琦的伤口,吸了吸鼻子。
谢琦伤的不轻,血流的太多,甚是吓人,好在没伤及性命。
她抬袖抹了两把眼睛,眼水都擦干了,眼眶却红的不像话,咬牙道:“你说那么多话干嘛,害的我以为你快不行了……”
谢琦顿了顿,“我想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刚才要是不说,只怕又说不出口了。”
“我先前问了你那么多遍……”夜离本来想骂他,但是见他现在这模样,又实在骂不出口。
心里气的要死。
气谢琦是个傻子。
也气自己居然同这么个傻子闹脾气。
也怪谢琦平日里话不多,尤其是有关温酒,他大多闭口不言。
夜离因此认定他对温酒余情未了,只是因为心系长兄才不得不让步。
谁曾想竟是五公子年少不知情事,不想再提当年的
囧事。
这说不清楚,反倒闹的各怀心事。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青衣卫端了热水进来,后头的人拿着白纱布和各种伤药,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看两人都不开口,这气氛有些奇怪,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端水盆的那个青十二杵在原地不动,一只脚都要迈出门槛的那个青十六又折回来把他拉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你、你拉我干什么?”青十二放心不下谢琦的伤势,站在门前不肯走,“要是被陛下知道五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还不在旁伺候,这要是怪罪下来……”
青十六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你是不是傻?夜姑娘是什么人?西楚国师的师妹!有她为五公子疗伤,咱们还待在里头碍什么事?”
“再者说了,五公子方才能说那么多话,那伤必然不会致命的,你就别去里头当木头桩子了。”
几个青衣卫低声说,纷纷散了。
雅间里。
夜离万分小心细致的帮谢琦上药包扎,额间都冒了细汗。
谢琦抬眸看着她,目光专注无比,“离离……没事的,我不疼。”
“我疼!”夜离帮他包扎好了,抱着他哑声道:“谢琦,我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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