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抬手,伸出双指点在谢万金肩头,一点点把人推开,语调微凉道:“那我把里头那些个都灭口。”
他说着,转身便走。
这时候屋里的小厮侍女恰好轻手轻脚的凑了过来,忽然听得这么一句,吓得转头就缩回了屋里,还不忘小声道:“我们昨晚什么都不知道!
”
“现下也什么都不知道!”
能一直留在四公子身边伺候的都是人精,说完之后就躲得没影了。
容生嘴上说着要灭口,可步子迈的不大,走的也不算快。
谢万金追了一下就伸手把人拽住了,“行了行了,国师大人,您就歇一歇吧,我这儿的人胆子都小的很,您可别吓她们了。”
他说着,抬头问容生,“你昨夜是打哪来的?这一路走的可辛苦?我这做东道主的真是怠慢了贵客,这样吧,咱们都先沐浴换身衣衫,等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帝京城如何?”
容生看了他好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谢四公子对他如同老友一般随意自然。
谢万金闻言,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道:“没事了,都别躲着了,出来伺候沐浴更衣。”
四公子把昨夜那些个事都抛到脑后之后,整个人都好了,瞧容生在他跟前站着也不别扭了。
他含笑问少年:“瞧你这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的,什么都没带吧?没事,我这都有,咱们差不多高,你穿我的衣衫就行。”
容生微微蹙眉,“穿你的?”
“穿我的怎么了?你来了帝京,便应当吃我的住我的,本公子有的是银子,还能亏待了兄弟友朋不成。”谢万金有些不高兴了,随即又想起来容生这人向来孤僻,
怕是在衣食住行都有点什么奇奇怪怪的怪癖,便又耐心的解释了一句,“给你拿新的,我没穿过,多的是本公子碰都没碰过的。”
他转身吩咐侍女,“把本公子新做的衣裳拿一套出来给他换。”
大富大贵连忙应声去了。
谢万金回头,朝容生笑了笑,抬手道:“这边请。”
容生眼看着四公子从刚醒来时惊慌失措到这会儿的镇定从容,薄唇勾起一抹浅浅弧度。
心道:果然是头顶陛下和首辅两个兄长还能活的风生水起的谢四,脸皮厚,心也够大。
心大的离谱的谢万金同容生并肩穿廊而过,忽然忍不住问道:“昨夜,真是我把你拽上榻的?”
容生语调如常道:“不然呢?”
谢万金小声嘀咕道:“也可能是你趁我喝醉意图不轨啊。”
他说的太轻了,容生没听清,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谢万金哪敢真的同容生说这话,心下一惊,连忙改口道:“我是问,要一起洗吗?”
容生脚步微顿,看他的目光越发微妙了。
四公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着实有些奇怪,不由得解释道:“我是说……”
没等他说完,容生便扫了他一眼,快步离去了。
只留下谢万金一人站在原地。
四公子摸了摸下巴,有些无奈道:“我又说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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