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琦顿时:“……”
谢老夫人瞧着几个小辈欢欢喜喜的,脸上笑意越发和蔼可亲。
庭前花开锦绣,府中儿孙满堂,人生至此,再无憾事。
谢老夫人心里想着:若是真能看到四代同堂就更好了。
……
皇宫,御书房。
首辅大人摁着刚陪心上人游山玩水回来的晏皇陛下看了一整夜的折子,一帮各怀心思的老大臣在外头求见,候了整整一夜。
一开始这些个大臣们只是苦口婆心的站在御书房外头劝:“陛下,若是不借着这次立后大典压一压西楚那些个人的气焰,只怕他们日后都要踩到咱们大晏人的头上了!”
“是啊,您如今同西楚女君是情深义重琴瑟和鸣不假,可越是如此,越要以防有人借此生事,咱们大晏有今生之昌盛不容易啊!”
“陛下!您得为咱们大晏想想,得为大晏的百姓多思量思量啊!”
众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陛下开恩召见,这劝
诫没劝诫成,反倒招来了负责女君大婚事宜的西楚群臣。
西楚女官不少,又是长于女子为尊之地,原本就对大晏这些瞧不起女子的大臣们十分不屑,这次又是为了女君才忍气吞声同这些个人打交道的。
结果大晏这些个老东西们给脸不要脸,上来就要把“两君大婚”改成“立后大典”,还要让他们女君当众给晏皇行三跪九叩之礼,从此伏低做小。
女君愿意拱手河山讨心上人欢心,心甘情愿对至爱俯首称臣是一回事,让这些老东西强压着,连带着她们这些旧臣都得跟着一块夹着尾巴做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大清早的,两拨人吵得在御书房门口吵得天翻地覆,连脸面都顾不上了,纷纷撸袖子准备开始动手。
温文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温小公子二话没说,朝着嗓门最大,同西楚众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那个老匹夫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人给踹的往后倒去,还连带着压趴下好几个。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顿时静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飘飘的少年。
众人只见这少年面容俊秀,但是满身怒气,叫一帮大晏老臣都不敢触其锋芒。
只有挨了温文一脚,险些呕血的那老大臣惊声问道:“来者何人?胆敢在皇宫大内如此放肆?”
不等温文自报家门。
一帮西楚大臣几乎是喜极而泣一般喊道:“小公子!”
“我姓温,单名一个文字。”温文冷冷一笑,不咸不淡,“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什么官职,也就只是你们陛下的小舅子而已。”
一帮老大臣闻言,吓得脸色大变。
有人喃喃道:“不是说西楚慕容氏的人都死绝了吗?这个温文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姓温啊,想必是温掌柜从前的家里人了!”
众人反应过来,个个脸色青了又白。
原本让西楚女君伏低做小这种事就只能关起来门来商量,偏偏陛下一个字都不愿意听,直接把他们都关在了外头,被西楚这些个臣子听见了来
大吵一架也就算了,偏偏又冒出来一个温酒的弟弟。
这未来的国舅爷亲自进宫来出头,这仇他是记定了!
众人正惶惶不安着。
一直大门紧闭的御书房忽然开了门,王良带着小内侍们列队而出,躬身施礼道:“国舅爷消消气,陛下有请。”
温文重重的甩了老大臣们一袖子风,当即冷着脸入内而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句,便听王公公继续道:“诸位大人也请吧,陛下刚批完折子就召见诸位大人了,有什么话都请进去再说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心有千金重石一般,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前头的温文脸色奇差,直接冲到了谢珩面前,“这就是你说的会一辈子护着我阿姐、疼她爱她?将她视作掌中珠玉?”
谢珩刚批完最后一本折子,随手合了扔给谢玹,抬眸看着气的险些头顶冒火的小舅子,颇有耐心道:“稍安勿躁啊,小舅子。”
温文见他这般淡定从容,越发恼怒道:“你就由着他们叫嚣着为难我阿姐?谢珩!若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不要藏着掖着,趁早明说了,我家阿姐去哪都能过的很好,不是非要嫁你不可的!”
谢珩眼角微抽,含笑同小舅子道:“阿酒若是知道,你这样护着她,定然高兴的很。”
温文被他搞懵了,“你什么意思?”
谢珩抬了抬手,示意温文到边上来,压低了声音道:“小舅子的火气暂且先这么冒着吧,等会儿再消不迟。”
温小公子听得云里雾里,没好气走到了谢珩身侧,硬邦邦甩给他一句,“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啊,若是你让我阿姐伤心难过了,我手中剑可不是耍着玩的。”
“嗯。”谢珩含笑点头,“他们进来了,劳烦小舅子的脸再黑一些,在我同你阿姐大婚之前把这些人都吓退,一劳永逸最好。”
温文看着自家姐夫的眼睛,总算是明白了一些。
成吧,若是今天闹这一场真能一劳永逸,他这做弟弟的把黑脸唱到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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