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纷纷悄然退了下去。
只余下四公子在下头不知如何是好,反正阿酒他是劝不动的,做哥哥的只能在底下帮忙扶着树,不远处的秦墨见状,顿时惊了惊,连忙跑过来帮着谢万金一起扶树。
两人都是大晏的中流砥柱,如今同是西楚公主府中扶树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心情微妙。
温酒其实不太会爬树,还怕高怕的要死,眼睛都不敢往底下看。
好在她不算重,这桃树也够给面子,爬上去的时候只多了大半落花,枝
丫倒是没断。
她咬咬牙,从枝头跃到屋檐,手脚并用的爬到谢珩和青七上方,掀开了两片瓦片,往底下瞧。
而此刻,书房内。
青七刚给谢珩把玩脉,面上又惊又喜,有些语无伦次道:“没事?陛下行此险招……竟然没有对龙体产生半分损害?这简直……”
不可思议。
这话还没说完。
谢珩便剑眉微挑,用眼角余光扫了屋檐一眼。
饶是青七激动地不能自已,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连忙平静下来,提高嗓音道:“必然是陛下真情动天,才能解了少夫人身上的毒,又于龙体无碍。只是如今时日尚断,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请陛下允许臣随侍身侧,以便日日诊断,也好防范于未然。”
温酒趴在屋檐上一动也不敢动,听到此处,总管放心了许久,却仍旧不敢放松半分,继续眸色如墨的瞧着底下的那人。
只见谢珩点了点头,徐徐问道:“那阿酒呢?”
“少夫人……”
青七心道少夫人都没让我把脉,这会儿能说出个什么来?
但是陛下既然开口问了。
他这做属下的,就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眼下看来,这法子是极有用的,少夫
人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
青七说到这时候,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谁也不知道少夫人的记忆恢复了多少,那恨骨之毒如何才能清干净。所以属下以为,陛下应当多同少夫人行昨夜之事……”
温酒听到这懵了一下,不由得猛然起身。
她本来是想悄悄走的,结果起的太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原本还在听青七说话的谢珩当即站了起来,飞身掠出了窗户,衣袂飞扬间,一把将温酒揽腰抱住,于漫天纷飞的桃花瓣一起翩然着地。
温酒惊魂未定,怔怔的近在咫尺的俊容,很想挖条地缝钻进去。
偏生谢珩还笑的眼攒桃花,俯身,徐徐问她:“夫人方才不是说不问了?等着我自己告诉你么?”
温酒一时无言:“……”
谢珩笑意盎然,一双琥珀眸里光华泛泛,低声道:“那夫人爬到屋檐上偷看我,是想做什么?”
温酒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心下连方才差点从屋檐摔下来都忘了后怕,只好闷声看着眼前人。
谢珩温热的呼吸徐徐扑簌在她脸上,薄唇几乎要贴在她耳侧。
他嗓音微沉道:“你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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