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谢珩垂眸看向眼前人,满心满眼都是温酒,嗓音不自觉变得轻和温柔,“这些原本就是你的,我只是帮你保管了一些时日。对了,家里还有很多,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数?”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忽然低了许多,同外间嘈杂声响比起来,有种难言的小期翼。
温酒抱着八宝箱,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很多……是多少?”
谢珩看着她,忍不住笑道:“多到你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候都可以数银票过日子。”
温酒想象了一下,眸色越发的亮了,“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公主府一年的花销也不少,只是她是个闲散人,平日里除了父皇母后的赏赐也没别的进项,同慕容羽那些人比起来,也就只有府邸比她们大些,账房里银子却是没法比的。
如今身边多了谢珩这么个一看就知道养起来很费钱的枕边人。
与其在西楚靠公主府这点银子吃喝,相比起来,去大晏有数不完银子,似乎更有吸引力。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渐渐出了神,一时没说话。
谢珩伸手把她怀里的八宝箱合上了,拿起来就往榻下一塞,嗓音低沉道:“天色不早,殿下……就寝吧。”
温酒被他一句“就寝吧”惊醒过来,连忙掀起锦被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住了,“你脑子里除了就寝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欢天喜地和团团圆圆那几个,这两天总在说晏皇如何如何,连慕容羽和慕容念身边的那些个侍女们也总拿这个人出来说事。
温酒记性不太好,可奇怪是,每次听人说起谢珩,她总忍不住想反驳。
如今谢珩真的在她面前。
行为举止都同那些人说的不一样,她反倒有些紧张了。
“什么别的?”谢珩剑眉微挑,一副“我什么都没想”的表情。
他一双琥珀眸眸色偏浅,很是六畜无害的模样,缓缓道:“我只想同殿下盖着被子说说话。”
温酒用一种很是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你们大晏的习俗这么奇怪啊?”
正当年纪的男女同床共枕,盖着被子纯聊天?
哪个地方的习俗这么溜新
人玩?
谢珩伸手帮她把被子掖好了,而后直接脱了外衣和踏云靴在外边半张榻躺下。
烛光微微晃动间,他随手将红色床帐放了下来,夜风潜入小轩窗,将红罗帐吹得微微浮动。
霎时间。
榻里只余下些许光亮,两人近在咫尺之间,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相闻。
温酒靠在床柱上,看着床帐浮动间透进来的光亮划过谢珩的脸庞,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美好的让人见之难忘。
谢珩一手枕在颈后,含笑看向她,“其实今日,我只想进府名正言顺的守着殿下而已。可殿下这般反应……”
他说着,忽然伸手将温酒一把拉入怀中,隔着锦被紧紧拥着,薄唇几乎是贴在温酒耳边,低声道:“我若是不做些什么,殿下似乎有些失望啊?”
“不不不……”温酒整个身子都有些僵化了,呼吸也变得很是紊乱,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本宫不失望。”
这人说动手就动手真的太欠教训了!
好在屋里没有侍女宫人,没人看见就暂且容忍他这一回吧。
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