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国 之中,西楚的地位一向不容撼动,哪怕是这些年都没怎么和邻国开战,其国力雄厚也非一般可比。
谢珩这三年来,南征北战大获全胜,唯独不曾踏足西楚,原因有三:
一是大晏在东边,离西楚最远,二是之前安景郡主和亲到西楚之后,哪怕是列国都朝大晏落井下石 过,西楚也不曾补过一刀。
这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为重要的,大晏朝臣都说,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有必胜之法的时候,最好不好和西楚交恶。
而今日。
谢珩站在西楚凤凰台上,朝西楚帝君说“论死活”这样的话,怎不叫人胆战心惊。
众人惶惶不
安 ,面色 越发的紧张。
温酒伸手拉了拉 西楚帝君腰间的玉珏。
慕容渊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她,用眼神问 :怎么了 ?
温酒低声道:“他说,他是来找我的。”
慕容渊面露不解,“嗯?”
温酒道:“我认得他。”
整个凤凰台上静的只闻风声 。
谢珩在看她,四周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温酒想了想,又小声补了一句,“他好像脑子有病,父皇不要同他计较。”
她说话的声音极 轻,刚好只有她和西楚帝君两个人能听清。
慕容渊闻言,不由得回头看了谢珩一眼 ,十分认同的点头道:“玖玖说的有理。”他说着,压低了声音问温酒:“你怎么看出来……他脑子有病的?”
温酒小声道:“我以前差点成了他的弟妹,他现在说什么来寻妻的……寻妻就寻妻,还说是寻我,这么稀里糊涂的,不是 脑子有病是什么?”
西楚帝君也是同满朝文武斗智斗勇了二十多年的,闻言,竟觉得十分有理,且无从反驳。
慕容渊沉吟片刻,刚要开口,便听身后 的温酒又道:“父皇不要同一个有病之人计较,打仗 伤身还伤脑子,他定是这几年伤的狠了才变成了这样,您可千
万不能同这样的计较,若是您也……”
她原本就是晕乎乎的,说话声渐渐的就不特意压着了,嗓音变响,四周许多人都能听得真切,个个面上都写上了“一言难尽”、“这位八殿下真的不会被晏皇砍死吗”几个大字。
可谢珩听着听着,却连琥珀眸里都溢满了笑意。
他的阿酒哪怕是换了身份 ,换了姓名,身在异国,把从前那些事记得混乱不清,却从未忘记过,要护着他。d
连原本气的想当场把谢珩命留下的慕容渊都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父皇知道了。”他低声同温酒说:“你先回去歇着吧。”
温酒站着没动,有些执拗道:“我有两句想跟他说,说完再回成不成?”
她之前从未没跟帝君提过什么要求,今日是第一次。
慕容渊愣了一下,当即点了头,“说吧。”
“谢父皇。”温酒福身施礼后,自西楚帝君身后走出 。
她一上前,就看见谢珩在笑,顿时有些想不通。
这厮都被人说有病了,还笑得出来?
温酒抬眸看他,很是不解道:“晏皇,你莫不是有病?”
“是。”谢珩眸里笑意泛泛,俯身逼近她,嗓音低沉道:“我相思成疾,药石无医,有劳你动动心……救我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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