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一张俊脸瞬间就黑了个彻底,皱眉,正要开口,就听见身后的温酒微微笑道:“巧了。”
她上前一步,径直站在了赵智面前,“我时常看见瑞王爷同工部的几位大人走在一道,好比花开并蒂,今个儿您身边不也换了新人么?”
“你!”瑞王身边的几个老大人瞬间脸色铁青。
赵智原本想羞辱她同谢家兄弟纠缠不清,此刻反被气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我说错了么?”温酒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很是无辜道:“我平日里也没读过什么书,听瑞王爷说鸳鸯比翼,便想着用个差不多的词儿来在各位达人面前卖个巧。不曾想,竟弄巧成拙了,还往诸位见谅啊。”
她看起来脾气极好,又十分的知错能改。
众人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再者说,这话真要深究起来,还是赵智先挑的头,温酒只是一介商贾,没读过书说的话词不达意也是情理之中。
赵智可就不同了,说用错词,是堂堂皇子学问不精。
若是故意如此,便是心胸狭窄、德行有亏。
总之都不什么好事。
赵智大清早的就在温酒面前吃了这么大个亏,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身侧的随从劝了又劝
,他才沉着脸拂袖而去。
天光乍亮,宫墙朱瓦间雾色茫茫。
温酒轻轻拂了拂衣袖上的雪花,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平时装惯了温顺人,还真当她柔顺可欺了?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感觉寒风瑟瑟冷的有些过分,眼角余光一扫,结果发现谢玹正在看她。
“三哥……”温酒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才想起来临出门前曾答应过他,进宫之后要少说话少出头。
她方才可是半点也没做到。
谢玹闭了闭眼,拢袖往前走,只扔给她一句“少同长兄学这些!”
这才多久?
好好一个姑娘连王爷都敢正面硬杠了!
温酒抬手摸了摸鼻尖,心道:说的你好像没这么干过似的。
宫内众人查不到都到齐了,周明昊一见温酒就抛了一个眼神过来,穿过人群朝她这边走来,被谢玹冷冷瞥了一眼,立马就转身就别人说话去了。
刚好赵静怡这时候走了过来,喊了声:“温酒。”
“见过公主。”温酒回头,含笑行了一礼。
上次在风荷园的时候,她急着回谢府,将这位大公主扔在了那里,到现在还有些过意不去。正要开口问那日的情形,又想起谢玹还在旁边,多少有
些不便,不由得有些欲言又止。
赵静怡瞬间意会,秀眉微挑,看了谢玹一眼,“几人不见,谢侍郎越发俊美冻人了。”
谢玹面色一僵,微微颔首示意,却没走,也没说话。
“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要在殿前听训,女眷去皇后跟前叙话,谢侍郎这是准备同我们一道去皇后跟前?”赵静怡压低了声音,问了他一句,“还是谢侍郎忽然对本宫有了别的意思,想要同本宫多待一会儿?”
大公主是出了名的容色过人,二十出头,又正是千娇媚的年纪。
多瞧你一眼,都能勾魂夺魄。
温酒默默的伸手,摸了摸鼻尖。
这谁吃得消啊?
谢玹却忽然拱手行了一礼,“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