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儿在温酒身侧小声说:“这个周世子真是个活宝,若是将军知道他同人说这样的话……”
后面的话,小侍女没说。
总觉得周世子会很惨。
温
酒却笑了笑,“谢东风么?”
谁能想到,如今帝京城人人退避三舍的谢小阎王,也曾是醒折琼枝,醉寻烟柳,三千美人盼垂怜的风流纨绔。
有周明昊在这闲扯,众人喝的兴起,每桌又多点了好几坛酒,金儿和玉露她们越发的忙了。
温酒在记账的时候,周明昊忽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一脸苦恼的说:“少夫人,我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她抬眸,将周明昊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眼,“不当说的话,世子爷还是吞回去吧。”
“你这……”
周明昊明显噎了一下。
温酒忍不住想:这厮莫不是想赊账?
周明昊眼里有笑,却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心里有事,这再好的酒喝着也少了几分滋味,不知道能不能同少夫人倒倒苦水?”
这回他学聪明了,根本就没给温酒拒绝的机会,自个儿就接着往下说了,“就是上次登门来求的那个姑娘……东风兄和三公子都说将军府的事是少夫人说了算,我就冒昧的,同少夫人再提一回,我那酒友实在是喜欢那姑娘喜欢的紧,若不是这样,也不会三番五次同我提,
上次酒喝多了还同我哭来着。多少银子都成,还请少夫人成人之美。”
周明昊朝温酒作了个揖。
堂堂的世子爷这般好声好气的同人说话,酒客们纷纷看了过来。
温酒看了周明昊片刻,却一直没说话。
直看的周明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少夫人一直看着我作甚,莫不是本世子今日出门梳洗的实在太过风流倜傥?竟连少夫人都……”
“周世子。”温酒实在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你叫他来哭一个给我看看,真哭的出来,就让他来将军府领人。”
“这……”
周明昊再次噎住了。
他方才那话也就是说的好听些,哪能真让人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
温酒也知道这位世子爷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没有半句可信。
她拔了两下算盘,眼角微挑,“怎么?非要喝醉了才能哭是吧。那也成啊,那让他开始喝吧。”
周明昊:“……”
他方才怎么会觉得温酒比谢家兄弟好说话的?一定是眼睛瞎了!
身后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急忙走了过来,“我愿出白银三千两,请少夫人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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