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温酒琢磨着这事,得意门生出了事,连未婚妻都跟了遭了秧,王益昌这个做老师的,竟然也没多过
问。
这事里头必然大有文章了。
玉露愁的不行,小声道:“少夫人,这事这样麻烦……您真的要管吗?”
“没听见也就算了,现如今人都在咱们府里,还能不管吗?”
温酒饮了半杯茶,压下心中纷杂情绪。
这帝京城里的人都是关键人物,赵帆带着玉玺往长平郡一走,一夜之间便祸及两座城池的百姓。
殊不知,这个陈远宁又闹出什么风波?
如今这大晏朝,赵毅年迈病重,各地的祸乱不断,太子和瑞王都是各怀心思。
若没有谢珩横空杀出来,光是一个大金就难以应付,谁还顾得上底下那样肮脏龌龊的事?
金儿见状,俯到温酒耳边道:“少夫人还是把这事告诉将军吧,那些什么状元榜眼的,咱们也不认识,若是后头还有什么大官,咱们可怎么办好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温酒抬手掐了掐金儿的小脸,起身去了谢珩的院子。
夜色已经十分浓重,积雪悄然化去,淡淡的月光洒落屋檐,与雪色交融出些许的光亮。
十全正在忙碌着,一见她来,连忙迎上前,“少夫人好,周世子拉着将军喝酒,现在还没回来呢
。您可是有什么事?要不小的去问一声?”
“不用催,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温酒台步往院里走,两棵梅花树便是谢珩这院子里唯一的点缀。
雪中一树飞红,像极了那少年站在一众老权臣之中的模样。
端的是朝气凌霜,傲骨无双。
树下放了靠椅,温酒便就近坐下了,“我就在这等他,你去忙你的吧。”
十全应声去了,只余下金儿站在她身边。
等了许久,也不见谢珩回来。
金儿打瞌睡,脑袋嗑在梅树上,疼的直抽冷气。
“嗑着了?”
温酒把小侍女拉过来,看了看她的额头,“破了皮,你先回去擦点药,若是破相就不好了。”
金儿揉着额头,犹豫了片刻,“那奴婢先回去看看,若是将军还没回来,少夫人也莫要在等了。”
温酒点了点头,而后闭目养神。
不知怎的。
江无暇说的清白二字总在她耳边回响着。
温酒握紧了暖手炉,却觉着周身越来越冷。
她半睡半醒的入了梦。
梦里,是倾盆大雨,摇摇欲坠的窗户。
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将她强行占有,粗喘声和木床的咯吱声交叠在一起,她怎么也推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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