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直接略过温酒,进门去服侍二夫人。
温酒也有点头疼。
这后宅里苛待庶子的主母不少,但是都是暗戳戳的苛待,这谢二夫人平时精明的很,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表面直接成
这样?
屋里熄了灯,人看样子是睡下了。
夜里风声忽来,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倒是不大,就是温酒的衣裳都贴在了身上,怪难受的。
没多久,有人敲响了院门,丫鬟错愕的问了一声,“你是……”
少年直接推开门,冒着夜雨走来,跪在了她身边,依旧是沉默不语。
谢玹已经换了一身蓝色的锦袍,束了玉冠瞬间就有了几分寒气逼人,难怪丫鬟都没认出来。
温酒强忍想要靠边站的冲动,低声问他:“你的手还好吗?”
明明都已经被老夫人带走了,还跑这里跪什么?你跪了又什么都不说,岂不是白跪了?
谢玹没说话。
这人真是寡言少语的可恶。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句交谈也没有,越发显得深夜寂静。
夏末之季风雨微凉,渐渐的有了几分寒意。
片刻后,院门再次被敲响。
“五公子?”仆人诧异的声音响起,“夜里风大还下了雨,您怎么出来了?快,快去禀了二夫人。”
一时间,满
院子的仆人丫鬟都忙乱了起来,提着灯笼打着伞,没一会儿谢二夫人屋里的灯盏也亮了。
谢琦已经走到温酒身边,温声问道:“你淋了多久的雨?怎么也不让人来同我说一声。”
温酒忽然眼眶一热,她以为自己早习惯了有事自己扛着,可如今这人的一句话,就让她感觉到自己其实也是个想有人护着疼着的人。
谢琦说:“没事了,有我在呢。”
温酒点点头,接过小厮手中的油纸伞替他撑着。
谢琦伸手去扶谢玹,地上跪着的少年却纹丝不动。
谢琦无奈,“既然你要跪,弟弟只好陪着你一块跪了。”
“你跪什么!”
屋门忽然在这里时候打开,谢二夫人披着外衣走出来,怒斥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死的吗?大半夜还让五公子出来吹风受凉!”
谢琦说:“阿酒将是我的妻子,谢玹是我的兄长,母亲要罚他们,儿子不能质疑母亲的做法,但却能一起受罚。”
谢二夫人怒道:“他算你哪门子兄长?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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