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四江媳妇的另外一个侄女上前将姐妹搂在了怀中,冲着刘承跃呵斥。
刘承跃只赏了一个轻瞥。
一旁的钱串儿摸摸下巴:“是我没有跃哥儿俊嘛?”怎么没有人给我端糖水?
云朵朵到他跟前,微微压低了声音:“不,是你没钱。”
云朵朵万万没想到,四江岳母不仅惦记月槐,还惦记上了她家刘承跃。
院子中出了事儿,刘婆子和杜氏等人都被惊动了。
四江媳妇听钱串儿说过刘承跃骂李氏女娘丑的事情,以为今天长辈在场,他多少能收敛点,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
她死死的将自己的亲娘按在了屋子中:“娘,你一定要稳住,成败在此一举!”
而后,自己出来打圆场:“可是碗太烫了,跃哥儿没接住?你们两个快些重新去端糖水儿,给兄弟姊妹们一人端一碗。”
可刘承跃是谁,他因为身上穿的衣裳补丁多,被私塾的同窗嘲笑捉弄,他只是反手报复了一回,就被夫子双标的赶回来。
回家之后,又遇上了族亲时不时欺压,早就看透了人间冷暖,厌恶了这些手段。
除了家中亲人,还有被他接受的后娘,他谁都不会纵容。
“四婶,您这侄女不要脸,摸我的手。”刘承跃说着,抬起了自己给自己刮了一条红痕的手背,“还请四婶好好管教,管教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我没有!”
“兄长看到了。”
钱串儿非常诚实:“我只看到她用小指头去摸跃哥儿的手背。”
“好了好了。”杜氏出来阻止这件丑事发酵,自己这个亲家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她怕跃哥儿找理不成反而被对方讹上。
思及此,她狠狠地剜了四江媳妇一眼。
四江媳妇有点心虚。她和她娘可是挑了最好看的侄女上阵的。
今天这事,进退,都要成!
四江岳母看准了时机,高高抬着下巴从房间出来:“亲家,你们刘家男丁若是看上了我孙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规矩办事即可,没得玷污我们家姑娘的清誉。”
杜氏脸色铁青,果然被她给咬住了。
云朵朵并没有着急上前帮忙解围,刘承跃既然开口了,想必是能自己解决的。
只见刘承跃冷漠回应四江岳母:“照你这般说,那被我玷污清誉的姑娘多了去了。
镇上肉铺家的女娘,孙夫子的小女儿,村里更是有姑娘天天在我家门口转悠,你家孙女实在排不上号。
倘若你要出去四处宣扬你孙女不要脸的事情,那便去吧,比你孙女不要脸的我见多了。
送我手帕的,送我吃食的,人家含蓄又用心,似你孙女这直接上来勾手的,真是又无耻又下作。
你且等着事情传出去之后,对我无益还是对你家孙女无益。”
“你可是要读书科考的人!”四江岳母从牙缝中蹦出了威胁,“我可不管别的,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便先毁了你的名声,管你以后考不考科举!”
“男人风流惹桃花债古来都是笑谈,我并没有对你家孙女作出什么回应,今天在场都是人证。
至于你们一厢情愿不成就倒打一耙污蔑我,我可以去县衙告你诽谤。
大吴律清楚表示,污蔑读书人名义试图毁掉读书人仕途的恶行,一但证据俱全,至少二十大板。
人证具在,且你有想要将孙子给我秀秀姐做女婿攀附富贵的前事在,你且看看县老爷是听你的一面之词,还是听这么多人证的!
届时判你一个二十大板,您一把年纪了,恐怕挨不住!”
“你!”四江岳母本就是见识短的农村老妇,一听刘承跃有理有据还带威胁的话,立马急眼,“我不管,我孙女被你摸了手,便是你家的人了!”
那女娘闻言,便哭着跪坐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刘承跃:“刘家表兄,我愿意当牛做马伺候你。”
回应她的是刘承跃毫不留情的作践:“tui!都说了,你排不上号!”
这不符合刘承跃形象的粗鲁作风,将旁边的钱串儿都看呆了。
女娘挨了一脸的口水,真是羞愤交加,怒气攻心白眼一翻,真的晕了过去。
四江媳妇的侄子们上前将女娘抱回了屋子,一个屁都没放。
他们中还有人打算娶月槐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