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啊,我怎么从你的话里听出了醋味儿呢?”
“今天娄老板他们在饭桌上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较真了呢,喝了点酒肯定是有点晕晕乎乎的,说一些不着边际不礼貌的话可以理解,再说了,我一个已经结婚有了小孩的人,他们还能惦记我啥呀?”
“而且你要明白一点,现如今娄家的处境并不是特别乐观,不然他们也不会提前就把儿子们送到香江去重头开始,到一个新的地方折腾充满了未知数,万一折戟沉沙了,别说送出去的本钱打水漂,他的儿子们最后会混成什么熊样儿都说不准。”
“至于娄家为什么要冒险,就是因为国内的环境对他们不利,而我又刚好和一众领导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这些年我利用相应的资源帮了娄家不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娄老板发出那样的感慨,说什么要找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婿,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为他们自己着想,并非是真情实意你知道吧,所以你真的别多想。”
张元林了解秦淮茹,知道她是个表面坚强,实则内心敏感脆弱的女人,由于农村出身,她一直觉得高攀了自己,同时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娄半城夫妇说这些陈年往事,心里难免会胡思乱想,搞的好像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一段更加美好相配的佳缘一样。
坐在床头,背靠墙面,秦淮茹继续哼道:
“你说的事儿我知道,之前你就讲过,但我就是知道了原因才会这么说,听娄老板他们的意思,只要我肯和你离婚,他们二话不说就会把娄晓娥嫁给你,说到底还是我多余了。”
见秦淮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张元林只能耐心劝导。
“哎,以咱们的感情怎么可能离婚呢,只要咱们不给机会,娄老板他们再有什么歪心思也没办法得逞,不过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大度一点儿,心胸放宽一些,毕竟这些年娄家对咱们也挺照顾的,以前给予了我很多便利,现在还提拔你当副厂长呢!”
秦淮茹听后鼓起了嘴巴,说道:
“是是是,照你这么说,倒是我们亏欠人家了,承受了这么多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张元林被秦淮茹幼稚的表现弄的哭笑不得,伸手将其搂进怀里,表情认真的说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就是将心比心嘛,娄家对我们好,这一点应该感恩,同样的我待娄家也不薄,帮了他们不少忙,所以他们也应该感恩我们,至于你当副厂长这事儿,那纯粹就是你有能力,不然强行把你拉上去,其他人看不顺眼,肯定得在背后说你闲话。”
被张元林这么一吹一捧,秦淮茹当即挺直了腰背,握着拳头说道:
“那是,我可厉害了,纺织厂里头什么事情交到我手里都能做的很好,等着瞧吧,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副厂长这个位置可不是我拉关系走后门才当上的,我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名副其实!”
“而且副厂长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小步,”
张元林憋着笑,点头说道:
“是的是的,你就是硬实力,那什么,这事儿甭说了,还有点时间,咱们来上一节晚自习吧!”
……
新的一天,太阳升起,大院众人陆陆续续起床为了工作和学习忙活起来。
张元林趁着吃饭时间给孩子们灌输一些正确的生活习惯,等吃过饭目送他们结伴上学,然后骑上自行车把秦淮茹送到了纺织厂。
完事后,张元林朝着轧钢厂出发,但是半道上绕了路,选择去了督查办投一封举报信。
来到部门点卯打卡后,张元林拿上自己的全套装备,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相比较十年前的轻松写意,张元林重操旧业后还是有一定压力的,倒不是技术上和体能上的倒退,而是他每次出工维修,身边都会跟一大帮人围观。
原本张元林一个人出任务可以随心所欲,上去就直捣黄龙,发现不好搞的还可以趁着没人注意的功夫直接从静止世界里拿更加合适的工具来操作,所以效率极高,且从来不存在需要返修的情况。
但现在不行了,徒子徒孙们一个个认真严肃的观看,把张元林每一次维修的全过程都当成是教学,他们不仅会逐帧分析,举手提问,甚至还有人会把张元林操作的每一个步骤都详细的记录下来。
这就导致张元林没办法偷懒了,更没办法作弊,只得利用当前世界所有的工具来完成任务,于是速度慢下来不少,偏偏整个轧钢厂要检查维修的机器设备还很多,张元林也算是被迫朝着劳动标兵一路狂奔了。
在这期间,娄半城了解到张元林成了大忙人,便立马从几所高校当中找来了对应科目的名师,对张元林的三个孩子进行一对一的教学,履行了那天晚上在饭桌上的承诺。
除了周末放假,每天放学后最少两个小时的专门辅导,而且来去都有专车接送,这待遇,说仨孩子不是娄家的公子千金怕是都没人会相信。
面对娄家的好意,张元林肯定是没道理拒绝的,就怕秦淮茹又会因为这件事情胡思乱想,好在秦淮茹自那天过后就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了,想来是在朝着升为厂长的目标而努力。
就这样忙活了一个礼拜,也刚好到了月底结束,颁发荣誉的时候。
不出意外,张元林把轧钢厂能拿的个人荣誉全部拿了一遍,尽管他才刚回来,却靠着一个人把全厂有问题的重要机器设备全部修好,并且效果拔群,只要出手就能不留后患,所以什么技术标兵,劳模等个人荣誉拿的名正言顺,无人敢质疑。
除此之外,张元林还领衔了不少集体荣誉,带着沉寂已久的维修部狠狠的风光了一回,直接带飞了整个部门。
一时间,张元林风头无两,也引起了轧钢厂领导们的注意。
毕竟十多年过去了,时过境迁,轧钢厂的领导层们也出现了许多改动,或晋升或调动,在大会上,张元林仔细留意了一下,发现大半都是陌生面孔,看样子后面还得花时间再去重新熟悉轧钢厂的领导层才行了。
不是为了巴结和拉关系,而是为了弄清楚这帮人的底细,面对这些陌生面孔,张元林得区分好歹,避免被人利用,在改开之前还有一段不好把控的时段,也是最容易被人找到把柄搞事情的时候,张元林必须小心谨慎的度过才能放心的去琢磨改开后的行动。
比如刚才张元林上台领奖时和领导们握手,看到了一位还没机会接触,但是张元林很眼熟的人,李主任,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搅屎棍,原剧里在他的临时带领下,把好好的一个轧钢厂搞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不光是大院里满是禽兽,大院外头同样不少,但还是那句话,张元林不会无缘无故的搞针对,除非对方不长眼硬要来比划比划。
按照顺序,大会最开始要先把荣誉奖章什么的发完,然后再是对轧钢厂内一些有问题的人和事进行公开教育和警示。
张元林上台领奖的时候环视了会场一圈,发现了几张他乐于看到的熟悉的面孔。
“许大茂,易中海和刘海中,嘿,都在这儿呢,看来一会儿有乐子看了!”
等颁奖结束,张元林坐回原位,现任厂长脸色严肃的迈着步子上台,用十分愤怒的语气说道:
“同志们,最近咱们厂里出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风气,我知道现在外头是狼多肉少,很多人盯着一个岗位排队争抢,但是这不应该成为你们谋取私利,满足个人癖好的理由!”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有些同志利用这一点按人头收费用来教技术,但是不保证可以顺利入岗就职,这不等于是在欺骗吗?岗位除了部分优秀人才可以面试入职以外,大部分都是组织和地方单位直接录入调用的,你们不过是一名在岗工人,当然没资格作保证,也没资格去收别人的钱!”
“还有的同志把自己幻想成工厂领导,对着不明所以的外行人胡编乱造,嘴巴上说着大话,却不做一实际性的举动,收礼,吹牛,但就是不办事,别人追问起来,你们猜他说什么?哼,上头的领导不讲信用,答应好的放鸽子,被其他人插了队,这言外之意啊,就是礼没送到位,怎么样,是不是有模有样,能耐的很哩?”
“除了我们内部员工的素质问题令人失望,更让我气愤的是某些外派的同志,尤其是个别特殊岗位的职工,仗着同岗位的员工少自信嘚瑟,以为出了这个厂就管不着你了是吧,在外头消极怠工不说,还找地方负责人吃拿卡要,想着法子捞好处占人便宜,到处留下不好的评价,我相信你个人是有些水平的,确实这么些年来没出过什么岔子,但是你个人的道德品质极差,严重损害了整个厂子的声誉!”
“好了,我站在台上说这么多没什么用,那些犯了错的人不会长记性,所以我让人把他们都喊过来了,给大家开开眼,也让他们体会一下丢人现眼的滋味!”
“接下来我喊到的人到台上来……嘿,怎么全都坐着不动呢,现在知道要脸面了,那早干嘛去了?”
“麻溜点,别让这么多人等你们,也别等我亲自下去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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