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一定是疯了。
她已经嫁给封司寒,怎么可能和他举办婚礼?
时念的抗拒摆在脸上,方宁看在眼里,不以为然,语气多了几分嘲弄,“时念,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惜惹上那些臭虫,费这么大劲把你带回来,是把你供在这当花瓶的吧?”
他走上前,屈起手指去碰时念的脸,“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得为我生儿育女。”
时念眼底闪过厌恶,躲开他的触碰。
方宁不高兴,冷哼一声,“我就再忍你最后一次。”
他甩手走到前面,催促时念跟上。
时念跟随方宁走进门,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她看到了好多从电视上看过的赌博机,还有许多她叫不上名字的设施。
方宁将时念带到楼上,推开主卧的门,“以后你就住在这。”
他眼神上下打量时念,眉头微蹙,“你怎么浑身脏兮兮的?”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抬眼对上时念打探的目光,“你赶紧洗个澡,我一会儿再过来。”
方宁说完就走了,留下时念一个人在房间里。
大门关闭,落锁声响起。
时念舒了口气,僵硬的身体放松,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此时的房间比船舱那个狭小的空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她向后看去,才发现这是一间套房,除了所处的空间,还有几扇关着的门。
时念小心翼翼走过去,开门看了一圈,除了卫生间就是卧室,还有一扇门通往阳台。
所有的房间都有窗户,但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无法从内部打开。
方宁防备她,甚至在窗户外安了铁网,即便她将窗户打碎,也没办法跳窗离开。
时念气恼,生出几分无力感,走到阳台,透过铁窗的缝隙观察外面,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响动。
她蹙了下眉,方宁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神经绷紧,扭头向后看去,却发现房间里进来一个陌生女人。
时念走出去,隔着一段距离,戒备地打量她。
女人进来之后,门就被人从外关死了。
女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朝她挤出笑容,拿起手中提着的东西,吱吱呀呀地说些她听不懂的语言。
时念目光落在她跨在胳膊上的篮子上,看清里面红色的物件是许多玫瑰花瓣。
她回想起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男人,脸色白了几分,胃里翻滚,扶着墙干呕起来。
女人吓一跳,走过来扶她。
时念担心她是方宁派过来迷惑她,想要对她做手脚的人,挡掉她的手,后退和她隔开距离,“你离我远点,不要碰我!”
时念疾言厉色,说完才意识到,这女人是国的人,大概率听不懂她的话。
时念心情烦躁,不可抑制地想起闺蜜的处境。
女人见她没事,指了下手里的篮子,走到浴室门口,示意她进来。
时念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走过去发现她双人浴缸里放热水,倒花瓣,才意识到她是过来干什么的。
她回想起方宁离开时说的话,心底一阵恶寒。
他该不会是想和她泡玫瑰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