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在外头替徐玉宁打发了小宫女:“真不巧,我们小主正在歇晌,好姐姐,你先去回了慈安太后,容我们小主先梳妆更衣,一会儿就过去。”
短暂的相聚,虽有不舍,却也不得不分开了。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常莲心眼眶一红,用力地捏了一下徐玉宁的手才放开,“你多多保重!”
常莲心自知以自己的身份不适宜出现在慈安太后面前,也不敢再给徐玉宁添乱。
如今徐玉宁已经是皇上的妃子,而她却是先太子罪妃,她们两人是要避嫌的。
徐玉宁喉咙似刀割,几欲又掉下泪来:“你也保重!”
常莲心强忍着眼泪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捂着嘴巴扭头转身离开,一步也不敢回头。
徐玉宁手还停留在半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脚步不受控制往前追了两步,玛瑙连忙将她拉住:“小主!”
玛瑙一脸担忧地朝她摇了摇头:“不要再过去了!”
若是被人发现她与先太子罪妃有牵扯,怕是要横生波澜。
徐玉宁如梦初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圆凳上,久久不语。
玛瑙拧了热毛巾给徐玉宁敷眼睛,可是就算敷了,到了慈安太后面前还是瞒不住,幸好徐玉宁来的时候也早早准备好了说辞。
“是嫔妾刚刚小憩做了噩梦,吓到了。”
慈安太后一听,捻着佛珠道:“你前儿个大病刚好,怕是体弱心悸,就撞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昨晚哀家跟着忘尘太师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一觉好眠,晚上也请两位师父为你诵一遍,驱驱才好。”
“多谢母后。”
徐玉宁从慈安太后那里离开,带回了一本忘尘大师抄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这一晚,月色出奇地明亮。
徐玉宁披着一件薄薄的氅衣立于窗前,呆呆地望着头上的那轮下弦月。
佛说经中有大智慧,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是真的。
徐玉宁伸手探出窗,看着清凉的月光落在掌心,她眼中有水光闪动:“……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变心了,但是殿下,我们,互不相欠了。”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冬风凛冽,她就这样,站在窗边吹了半夜的冷风。
“小主。”
良久,玛瑙从外面带了一个人进来,“皇上听说小主和慈安太后在法莲寺礼佛,特命人送了些东西过来,请您过目。”
徐玉宁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氅衣茫然地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许是夜里赶路,冬日寒风刮脸,来人内里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外面还披着一件带帽子的黑色披风,脸上也覆着一面黑色纱巾,他手里正拿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恭敬地递到徐玉宁面前。
徐玉宁刚刚正为先太子一事忧神,竟一时没察觉异常,伸手就要去接那男子手里的信。
谁知手刚刚捏住信封的一角,那男子竟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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