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老皇帝也万万没想到,陈皇后的话会这么不好。
若夕清了清嗓,开始转述:“君厉!我嫁予你为妻,当初也是明媒正娶有过封后大典的,可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把心思放到我身上过。我空守着一个正宫皇后的位置,替你干着选小老婆立新宠的糟心事,还要隔三差五就演一出夫妻恩爱去安抚那些朝臣和百姓,这到底凭什么?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好不快活,我却只能守着你一个糟老头子一直到老死,这也太不公平了。你看看你那些儿子,一个个宠媳妇儿宠得跟什么似的,你呢?你一天到晚都干什么了?没事的时候宁愿自己猫个地方逗蛐蛐,也不说到昭仁宫陪我说说话,我要你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君厉,本宫受够你了,再也不
想配合你演什么夫妻恩爱,恩爱个屁!你根本就没正眼瞧过我。今儿我就把话摞这儿,给你一晚上准备时间,明日一早本宫就要与你和离!本宫不伺候你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混蛋糟老头子!离!”
若夕一口气把这些话都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扑通往地上一跪,苦着脸说:“奴婢真的只是转述,没有一句是奴婢自己添的,皇上千万不要把气撒到奴婢头上。”
老皇帝在做深呼吸,一下两下三下的,怎么呼吸都有点儿上不来气。
太气人了,陈静姝那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像话。听听,和离,有皇后要跟皇上和离的吗?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史上但凡废后,哪一个有好下场的?这究竟怎么想的?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遂问若夕:“你家娘娘此刻正在做什么?”
若夕答:“在喝酒,跟小公主,还有凌安郡主和九王妃一起喝的。”
“跟那仨丫头一起喝的?”他拍拍额头,怪不得,合着这是喝大了啊!“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喝酒了?喝的什么酒?”
若夕再答:“是天赐公主半年多以前给的一个酿酒的方子,宫里的酿酒师酿的,今晚启了封。娘娘说那酒是甜的,是果子酿的,喝不醉,所以就喝得多了些。”
“多了些是多少?”
“大概……”若夕细算了算,“大概一人一坛吧!”
“多大坛子?”
“这么大。”她用手比划了下,差不多一个大汤碗大小。
老皇帝抚额,这特么就是喝多了啊!这是跟他这儿撒酒疯呢!
“除了和离,你家主子还说什么了?”
若夕抽了抽嘴角,“还说请您立刻到昭仁宫里,立刻,马上。”
老皇帝站起来了,“走吧!朕去看看,这也不知
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还要跟朕和离。帝后哪有和离的,但凡决裂那就只有废后一途。她那个脾气怎么可能甘愿被废,还不得放把火把这皇宫都给烧了。对了,真的只是光喝酒吗?”光喝酒怎么可能喝出和离这个话题的?
若夕想了想,分析说:“其实还真的就是光喝酒,但奴婢觉得皇后娘娘可能是受了些小小的刺~激,这才心里不痛快,话说得重了些。”她告诉老皇帝,“今日除了小公主九王妃还有凌安郡主以外,在场的还有三个人,分别是红忘少爷、九殿下,以及七殿下。这红忘少爷肯定是陪着小公主的,九殿下肯定也是陪着九王妃的,七殿下不知为何对凌安郡主十分关心,这样一来,皇后娘娘就显得形单影只,好不凄凉,几乎是喝着喝着心里就不痛快了。”
老皇帝懂了,合着这是叫几双儿女给刺~激着了,看不得小辈们在她面前秀恩爱,觉得自己孤单了,委屈了,所以就派人来折腾他了。
可是你陈静姝委屈折腾朕干什么?
心里这样想,嘴上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还说得特别不服气:“凭什么朕要受这个窝囊气?这跟朕有什么关系?朕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话一出口,立即换来若夕惊讶的目光。惊讶之余还有点愤怒,愤怒之余还有点儿……觉得他可能是个傻子。
老皇帝就不乐意了,“你这样看着朕作甚?朕哪句话说错了?”
“皇上哪句都说错了!”她是陈皇后的宫女,怎能没有点儿气势?怎能不为自己主子说话?即使面对的是皇帝,但是皇帝你也得讲理,否则你以为你是十殿下啊?于是若夕道,“若真是跟皇上您没关系,那奴婢去帮娘娘找个男子作陪,皇上您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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