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司徒铉如此说,晏晓雨其实并不能感受到百里寒的强大威势,但一想到其人,便又不得不信服。
“他既是歧国的摄政王,为何要来南陵城?一旦被人知道,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知情的人并不多,就连我也不曾得知,还是特意命人搜集了歧国的情报,才偶然得知的。”
司徒铉暗自叹息,望着怀中愣神的女人,胸口有莫名揪心的痛感。
“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了,就不要再接近他了。跟我回去,你才会安全。”
司徒铉一再表示,她却始终摇摇头不回应。
“师父的死必然跟他有关系了。”她只分析道。
“百里寒千里迢迢来南陵城,为的是谁?”她还是不明白,莫非还是为了自己?晏容安?
她朝司徒铉投去探寻的眼神,见他坚定不移的审视着她,又问道:“你可知穆春烨跟百里寒有来往?”
司徒铉哪里会知晓穆春烨和百里寒有勾连,这会儿从晏晓雨口中得知,非但不感到惊喜,反而很是气闷。
晏晓雨能知道穆春烨和百里寒这么隐蔽的事,必是跟他们走得很近。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正当他想一记手刀劈昏她的时候,她猛然抬头
与他对视起来。
“司徒铉,你做什么?”她一问完就猜到了。
司徒铉蓦然收手,阴沉的俊容黑云密布,不禁满眼心疼的问:“雨儿,你不必一个人的,我的肩膀永远都可以给你依靠。”
“你的南陵府不是有了新的女主人吗?”
她极力寻找着离开他的借口,而这件事就是最好的幌子,然而,司徒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指头就差点把她脑门点出一个窟窿。
“傻女人,谁告诉你我要迎新王妃的事?就没说清楚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他又气又笑的把她慌乱无耻的眼神紧紧攫住,无奈的伸手搂住他,一会儿怕她不舒服又松开,一会儿再一次搂紧。
“本王如今可是落魄至极,除了你一个女人,再也没别的女人看得上本王了!”
末了,他还假装硬气的摆了摆架子,可早就跟从前那个人不太一样。
晏晓雨忽而破涕为笑,有些难以置信,司徒铉会从冷漠霸道手握兵权的王爷,变成偏僻之地的残疾王爷。
“是啊,王爷如今的样子,就连一般的女子估计也看不上了。”她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他的腿,试探着他的伤势。
司徒铉狠狠皱起眉头,夸张
的样子,令她分辨不出他的腿上究竟如何。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日日坐着木轮椅,双腿已经废了呢!
顿时,她也有些哭笑不得,竟不知如何回应他了。
“那……穆婷嫣呢?”
司徒铉眸光一转,给了她答复:“离京时跟皇上禀明意图,不愿她同来受苦,已经与她和离了。”
“可是她疯了……”
“她没疯!只是不愿面对现实而已!”司徒铉冷哼着,叫晏晓雨一头雾水。
“当初晏娘离开王府前就已身中慢性剧毒,始作俑者就是她穆婷嫣。”
晏晓雨瞳孔紧锁,呼吸加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本以为穆春烨怀疑这件事是司徒铉做的,然而最终的凶手竟然是穆婷嫣。
晏容安身中慢性剧毒,后来被百里海棠所救,才捡回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