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总跟他脱不了干系,否则,师父临终前怎么会让她远离百里寒,还说出他本家姓名的事来。
“那好吧,我跟你走。但是不知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说完,晏晓雨还带着点冷淡的神采,朝司徒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瞬。
好似她对他还心生期冀,也好似她要跟他做个诀别。
百里寒道:“离开这里,跟我去歧国。”
她回望着百里寒,露出恬淡的笑容,对他的猜疑不加掩饰。
百里寒也不在意,只伸手将她从司徒铉跟前拉走。
司徒铉的脸色始终是如猪肝色一样难堪,沉重的呼吸很长间隔的吐纳一次,唯有跃风察觉了他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愤怒。
可最后晏晓雨看他一眼,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对面的茶叶铺里,穆春烨完全无法想象百里寒和晏晓雨之间的关系。
晏晓雨企图接近百里寒,他一直都能察觉出她的意思,可百里寒也会对她感兴趣?
也许,百里寒叫他从颍都城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就是为了晏晓雨的事。
穆春烨蓦然想起,刚来的那日,百里寒就问他两三年前的事。
他说:“海棠是因晏晓雨而死?”
他又问起过:“晏晓雨和晏国王室有何关系?”
因
而,穆春烨是已经把晏晓雨为何占用了晏容安的身的事告知了百里寒,也说明了晏容安是晏国国主和王后的女儿。
出奇的是,百里寒还从他这里问了晏国王后的去向,甚至连她的画像也要了去。
他本以为,百里寒还在担心晏晓雨会成为他和百里海棠之间的隔阂,才会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眼下看来,也许百里寒冲着晏晓雨而去不完全是对她的敌意。
而当年晏容安中毒甚至是她的死,穆春烨曾怀疑过司徒铉,突然间,他又在想,会不会一早就跟百里寒有关系呢?
那时候,他得知百里海棠对一个女人费尽百般心机,言语间就曾动了杀意……
当日便跟百里寒去了百里府,且他也无事,就在府中陪她游玩。
百里府并不到大,百里寒没说起这里的来处,她也没问。
约见他面露疲惫之色,晏晓雨便停住,表示道:“你累了?”
百里寒些微的点头承认,立马坐在凉亭下歇息。
望着一方湖塘中清澈的湖水,他抬手猛力揉了下额头旁的位置。
“给我揉一揉。”说话时,他也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一点痛苦之色。
“好。”晏晓雨将他身子推过去,依靠在暗红的圆木柱子上。
当她略散
发着香气的衣袖从他面前拂过时,一双玉白素手便轻柔的按压起来。
静静的揉捏了阵子,她问道:“好些了吗?”
百里寒本是神色懒散的撑着一双眼皮,被她按捏穴位后,额头间的阵痛渐渐舒缓了些,便自然的微微合上双目。
好半晌,他轻哼一声。“好多了。”
可他没说停下来,晏晓雨只好继续揉捏着。
“你的头疾怎么引起的?”
她揉着揉着,如 话家常一般问起,声音里并无惊奇,只像一般大夫问候病人那样。
但话一出口,她又担心百里寒对她起疑。
可百里寒还是开口了:“年少时……为情所伤。”
呃……他是说他为情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