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会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她总是能准确的避开,然后便是一副冷淡的莫不在乎的样子。
她是不是又在打着别的心思?
“快去啊!”她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催促道。
穆春烨一咬牙,竟也黑着脸出去了。
等他走后,她才显露出一丝疲惫,到此时,穆春烨都对她足够容忍,必然是希望她进宫的。那么,他就有着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想到此,她更想把他使唤来使唤去!
夜里,整个穆府后院陷入寂静中,唯独偏房内传来一阵欢快的笛声,引得院里的仆人闻声而絮絮低语。
寝房内,穆春烨方睡下,就被吵得耳朵发麻。
当他怒染眉梢的找到偏房的罪魁祸首时,晏晓雨正跟他的探讨吹笛技艺。
“我这段吹得特别好了!要知道可是学了一年……”
“晏晓雨——”
她一个女人,居然跟这么个低贱的如此亲近,还握着一根笛子笑容满面的讨论着。
“滚出去!”他朝着自己的家奴吼了一声,吓得那面容白皙的俊俏男子顾不得掉到地上的长笛,逃命似的溜走了。
“谁叫你动我的东西?”他步步入内,望着席地而坐的晏晓雨,颇为不悦的逼问。
晏晓雨两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解释着:“你生气做什么?”
他眼角一抽,能不生气?她倒是涨能耐了,在他的地方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倒随随便便的使唤起他的物品来。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他一怒之下又跟她废话起来。
“嘁……”晏晓雨轻声嘀咕一下,还在为刚才自己吹奏的低声感到妙不可言。
当年才进大学的时候,被一好看的师哥哄着进了乐器社团,恰好那师哥吹笛子厉害,她也跟着学吹笛。本就五音不全,一年下来就只学会一首名叫《森林狂想曲》的曲调,最终成了她的得意才能,一般不会轻易展示出来。
你想安稳的睡觉?没门儿!听着欢快的笛声,看你睡得着?
跟她算账?她想了想,那就只能装傻了。
“你不是说让我进宫吗?我吃过晚饭后就在考虑这件事情,以至于睡不着。你看我胸无半点墨,身上也没丁点讨喜的才艺,所以准备临阵磨枪……”
她指了指被丢弃在地上的玉质长笛,很是惋惜捡起来,又准备吹一段,被他拂手扔到门外的石阶上,直接摔成了几段。
“可惜了……”她叹口气道。
穆春烨半眯着眼
眸,打量她许久,终忍住怒火没有找她麻烦,遂匆匆回屋休息。
然而,半个时辰后,偏房又传来一阵巨响声,令刚合眼睡去的穆春烨腾地一下从紫檀木寝床上坐起。
陡然睁开刺痛的双眼,看了眼屋内昏暗的烛光下的计时漏壶,再看外面漆黑的夜空。
这明显才亥时过,该死的,她又在搞什么鬼?
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晏晓雨选择住在他隔壁,是想吵得他睡不着觉!
之后,他训斥了房外值守的丫环,叱问道:“她在房内做什么?”
“奴婢……不知。”小丫环声音极弱的回复道。
“不知?”穆春烨认为自己从未这般好的耐性,居然没有捏死她,还让她肆意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