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大婚那日,满城皆是议论和祝福声,就连敬安王府里,晏晓雨偶尔也能听到下人低声嘀咕,或者在为大皇子抱不平。
然,她昨日还又去了宣王府,说是探望萧月,实则也旁敲侧击的打听殷珩的状态。
晚上回来跟司徒铉一说,他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那时,晏晓雨十分不解的问:“王爷,月儿说宣王这几日极其平静,白天在为二殿下的婚事忙前忙后,夜里回去也不急不恼,这似乎不太正常啊!”
司徒铉道:“有何不妥?他既已娶妻,又要添子,何来的不满或是委屈?”
晏晓雨点点头,有些认同司徒铉所说,但抛开跟萧月关系,在这两位的政治地位上,殷珩也算是吃了冯皇后的一个哑巴亏。
“好在宣王对萧月愈发的好,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晏晓雨守着司徒铉,颇有感慨的说着。
一说完,才发现他正紧紧盯着她看,道:“小雨儿心中对自己的处境颇有想法?是在则被我待你不好?”
她连忙打着马虎眼笑了笑,脱离他刻意挑衅的言辞攻击。但末了还是忍不住回击一句:“我就是心有不满!”
今日,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笑看
铜镜中的自己,心头总觉得不真实。
一早起来就打碎了个茶杯,她后来便跟司徒铉请托说不要去怀王府观礼了,且她这个侧妃之位本就让人不喜欢。
但司徒铉一听她那般胆小怯懦的贬低自己,就十分生气,对锦绣严词下令,要将晏妃娘娘打扮成今日最引人瞩目的女人。
锦绣颤着双手领了命,这会儿正悉心给她穿戴挽发,配上几支贵重的金步摇,以显得她华贵无比。
“娘娘,今日您得盛装出席,奴婢为您梳的端庄简单的盘桓髻,后面留一半垂发,出去就不觉得冷了。然后再点上桃花妆,必能让你明艳出彩!”
锦绣站在晏晓雨身后,同她一起看了看镜子中的人,那一身海棠红色锦袄紧贴着腰身,神色淡漠是便是一身的清丽气质。
整个上午,她都有些失神,确切的说是从打碎那个茶杯后,她便有种惴惴不安的感受,仿佛今日不宜出门一样。
“娘娘?”锦绣特意唤了她一声。
“嗯……”晏晓雨回身,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还未回府,咱们再安心等等。”锦绣回道。
不多时,外面便有人回来传话道:“娘娘,王爷有事脱不开
身,命跃风侍卫来接您去怀王府观礼。”
她心里还是极其不情愿去的,又不想让司徒铉不高兴,遂跟锦绣嘱咐几句,带了个旁的丫环出了府门。
坐上马车后,她便倚在车内壁休憩了片刻,不知不觉中竟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差不多快到怀王府了,但开口就觉得喉咙干涩,说话嘶哑,完全让人听不清她要说什么。
“跃风……”她用力喊了一声。
跃风耳朵警觉,立马捕捉到她不同往日的声音,遂转头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晏晓雨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道:“嗓子有些干……”
“喉咙不舒服?”因她的声音过于低哑,跃风试探着再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