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让锦绣他们去拿布料和针线后,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走,就见到一道黑影从屋檐下闪了闪。紧接着我就朝书房这边过来,进到书房还没仔细查看呢,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等醒来时,就听到你们到处在找我了。”
她这表述的模样太过镇定了,以至于司徒铉觉得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哄道:“好了,雨儿,我这就让人仔细巡查。”
晏晓雨半眯着眼睛,更不高兴了,“难道王爷就不关心这里的安全吗?”
她不太明白,若是真的如自己所说,这碧霄阁甚至是整个敬安王府,不就是让贼人随进随出了吗?
她仍然僵持着身躯,不高兴的问:“王爷,你就不怕是那伙贼人引来的祸患吗?”
司徒铉本是轻淡的模样,被她一说,也不好再佯装什么也不在意了,遂招手屏退丫环门,守着她认真的道:“雨儿,什么都别担心,我王府的大门,贼人闯不进来,王府的金库他们也打不开,他们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更是接近不了半步!”
近来,有人在朝堂上不止一次的提出,敬安府军在颍都城里的动静太大了,会搅乱民心,让人误以为宫里有什
么大事发生。
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要收回他手中的兵力,无论是对外作战的陈国三分之一的兵力,还是跟皇宫禁军有同样作用的那部分守卫颍都城的敬安府军。
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三分子一的兵权了,而要得到那部分兵力,就要拿到他身上拥有的黄金虎符。
晏晓雨得知他明晓事情的重要性,便没再继续逼迫他说些什么,反而是松了口气的叹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卧室吧!”
司徒铉点点头,带她回去,一返回屋内,她就又满心欢喜的捧着布料,拉扯着在他身上比划,嘴里还不停地强调:“王爷先别动,我来试试!”
看她前后转悠了许久,司徒铉忍不住善意的嘲讽:“你会做衣服吗?”
她愣住,想了想:“凡事总有第一次!这次就委屈王爷当个小白鼠了!”紧接着,是她憋了许久的坏笑,在司徒铉看来,却足够温暖。
他想着,她若真的是满心欢喜的给他做衣服,这一生余愿足矣。若她真心喜欢简单的生活,而非像牢笼一样的王府,他也愿意给她找个没有界限的乐土。
“那本王可真是幸运,成了你的第一个客人!”他语带双关的盯着她
看。
晏晓雨莫名的脸红了,脑海里似乎回想起了这句不像是头一次听到的话。
多年前,晏容安扮作落魄的歌妓晏娘,在司徒铉跟前被人欺辱,得他相救后,晏容安说无以为报,他却说“那就以身相许吧!”
也许是司徒铉看出了美艳的青楼女子巴结福贵公子的小把戏,竟然在她有意柔弱跟他相处的时刻,顺水顺舟的就上了晏娘的香榻。
末了,他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让女人恼怒的话,气得晏娘脾气一下子暴露出来,当即火气腾腾的拿竹竿子要把他赶走。
干完了人,她便一个人关在房内,委屈的哭了大半天,再开门时,竟然看到司徒铉黑着脸在外面站了半天。
后来,司徒铉略施手段,又赢得了晏娘的欢心,才是她是个有些傲气的美人儿,有时冷冰冰的,有时又妩媚热情。
司徒铉在南境逗留的那段时间,跟晏娘日日相处,竟也生出些许怜惜之意,要离开时,并没打算带晏娘回颍都城。可她像是提早就知道了,才在他最后跟她见面之前,偷跑出了妓馆。司徒铉找了几日都未找到,才觉没她的时刻有些魂不守舍,遂动用官府的人,在南下通往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