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火烧眉毛了,昭阳还死死的揪住她的胳膊,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推开。
没想那么多,晏晓雨对着气定神闲的昭阳怒道:“放开我,我得马上离开!”她在想,昭阳姑娘不会是在吃醋,要拉扯自己出去交给那伙人吧?
虽然这伙人也在找自己,可眼神凶恶,见人就杀,不像是司徒铉派来保护自己的,真应了夜魈所说,外面埋伏了好几路人马。
昭阳突然冷静下来,说道:“跟我走。”
晏晓雨还疑惑着,就被昭阳拉着往屋里穿过去,顺着不太惹人注意的楼梯口朝后院去了。
临出去时,晏晓雨面带感激的问:“你为何要帮我?”
昭阳笑道:“要是王爷的人在找你,我当然不希望你夺得王爷的心啊……”
晏晓雨当即无言以对,看了前面,正是后院的小门,她匆匆点头道别,谢道:“多谢,有缘再见。”便朝着平静的街面小步离开。
昭阳看了看匆匆而去的女人,内心无不是感慨,同时命苦之人,为何她那般受人怜悯,进了司徒铉的心。
而司徒铉常来她这里喝酒,却从不吐露心扉,以至于自己近得了司徒铉的身,却只能遥望他孤冷的背
影。
转身回到前院,那伙粗鲁的匪人已经把前楼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昭阳便折身进了楼上的一间屋子,推开房门便是一声惨叫,大声道:“你是谁?”
楼下的一伙人闻声立马冲上楼,却见上面的窗户大开,还不停地煽动着,立马追问昭阳:“谁跑下去了?”
昭阳被吓得已经两眼水汪汪的,声音弱得连不起线:“是……是个……女人……”
那伙人朝着楼下看了几眼,就有人立马飞身而下,朝街面上探看一眼后回道:“老大,没人。”
楼上的匪人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昭阳,这个正在门口慌张的女人,气恼之余顺手给了她一刀,直劈到她的脖子间。
昭阳不可置信的望着杀手如麻的匪人,捂着自己鲜血汩汩流个不停的脖子,立马倒在地上,看着一伙人儿急速离去,眼睛仍未能闭紧,就那么没气了。
自从杏春楼后门逃生的晏晓雨,顺着比杏春楼前面宽敞街道略窄的小道一路前行,内心忐忑不已,若是司徒铉的人再不赶来,自己真的就没命了。
之所以这么招摇的非踏出王府不可,一是想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让夜魈浑水摸鱼把
母后救走,二是想引出对自己或是对司徒铉不满的人露出马脚。
今日,那两拨人胆敢当街持人,可见心底积怨已深,司徒铉若在意自己,必然要倾力救自己,这样一来,就如了穆春烨的意。
当越来越多的人对敬安王不满,而敬安王又逆道而行,这陈国是必要大乱。
陈国乱了,晏国还会有好日子过。
晏晓雨如今是身无一物,浑身轻便,身下步履生风,把一身的病痛都带走不少。
走着走着,不料又有人便有利器瞬间搁在她脖子上,令她顿时收住脚步,屏住呼吸,内心慌乱如麻。
“你是谁?”她低声问着。
她走得很谨慎,自问没有听到别人跟来的脚步声,为何就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