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得意神情有些绷不住了,没想到云启颜是这么个没情调的家伙,就不懂得让着女士一点吗?
云启颜见她也拉下脸上,遂不再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只问:“医者治病的入手法门是什么?”
晏晓雨吸吸鼻子,很严肃的开始回答他的问话:“诊治讲求从望、闻、问、切入手,序不可乱,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
“问病者须顾全哪些方面?”他又问。
她道:“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五问饮食六胸腹,七聋八渴俱当辨,九问旧病十问因,妇女尤必问经期,迟速必崩皆可见。”
这都是抄录下来背熟了的,晏晓雨不得不承认,云启颜在这不到十天的短短时间里,把医术的基础和精华一并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交给了自己,虽然有些内容需要自我内化,可有路可寻,便是最好的开始。
云启颜见她对答如流,心中也对所授的知识烂熟如心,是以准备放过她,放缓了态度,和气的问:“近来看的哪本书?”
晏晓雨不假思索的回复:“在看《神农本草》和《伤寒论》。”
云启颜点头应着,转
身朝学堂外面看了看,又说:“过些时日,我教你针灸之术。”
她不解,为何要交她针灸之术,而且全身穴位那么多,要学针灸术,必然要对全身血脉运行掌握通透,她这样贸贸然的就学习,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学成吧。
有些不自信的看着云启颜,他却淡然说道:“是必备的防身术。”
想来想去,云启颜发觉针灸刺穴的方式更适合她这样的女子,真有危险,并不会显得手段太毒辣。
“好。”她结结巴巴的答应了,这会儿,倒觉得自己理会,云启颜不仅收留自己,还格外开恩传授自己医术和防身术,一切的恩惠,她真的不知以后如何偿还。
先铭记在心吧,她有机会一定会报恩的!
有恩必还,有仇也必报!
没多久,云启颜那双迷离不羁的眼神从晏晓雨身上扫了扫,便很快离开了学堂,等一些恢复寂然,晏晓雨才想起来他把那张纸条拿走了。
不过,自己的徒弟恶作剧捉弄了师父,他应该会很生气的把纸条撕个粉碎吧!
下午薄暮时分,晏晓雨手里拿着夜莺图案的风筝,散步般溜达着出了忘川谷,脸上挂着的笑意渐渐消散,顺着小
路往外走了段距离。
在一处无人的荒地处,她拿出风筝,随着点点清冷的风慢慢放出手中的细线,等风筝飞得足够高时,她便松开手中的线,看着风筝远远飞走。
等了许久,直到夕阳落掉到山头唤。
“公主?”
晏晓雨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惊喜的转身,看到意料之中的夜魈,便高兴的返身走过去问:“你真的看到我放的风筝了?”
这几日,她都一个人溜出忘川谷,特意把画了夜莺的风筝放飞,若是有风,风筝就会飘远。而夜魈恰好能看到这纸风筝,兴许就会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