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洗到一半,突然把自己也拖到了水里,温热的水侵袭了她的意识,随心所欲的和他共浴了一次。他很温柔的给她擦拭了身体,令她放心的把自己交付给他,欢笑盈盈。
时间慢得像臭老太的裹脚布,晏晓雨终于忍不住打瞌睡了,轻声栽倒在床榻间,梦了周公。
夜半时分,她却醒了,借着朦胧月光看到身侧有一张俊美柔和的脸,微微叹息。这声叹息,令身旁闭着眼睛的司徒铉忽然开口:“有心事?”
日子太过于平常,反而又让晏晓雨不安心了。
她扭过头去,看到司徒铉并未正眼,也无表情,不知是真醒了还是胡说着梦话。
“如果没事,那就继续睡会儿吧。”他压低嗓音,淡淡的说道。再过两个时辰,他就该起身上朝了。
晏晓雨转念一想,也没说什么,只是每日里和司徒铉一起度过的时间多了,平静如水的小事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深深印刻进脑海。犹记得,他在说那个半年之约时,半似真诚半似玩笑,现在,倒觉得愈发像真的那回事儿了。
许久,她听到了司徒铉均匀低沉的呼吸声,才轻声说了句:“我想住到外面去……”
本
以为司徒铉睡熟了没听到,晏晓雨思索间,司徒铉只张开了嘴回应着:“不行!”
她再撑着身子看他的模样,不像醒了,却是在像说梦话般。
盯着一身的冷汗,晏晓雨索不想了,闭紧双眼逼迫自己睡觉。
翌日,阿辰在门外候着,晏晓雨梳洗过后在用早餐时,才发现她手里握着剑忸怩的看自己。
突然觉得司徒铉对自己还算好的了,在这个让人敬仰羡慕的敬安王府,女人们已经少了很多争斗,就连身份低等的丫环,他也没刻意压制着。有时,他任由自己和丫环们说玩笑话,也默允了阿辰随身佩剑保护自己。这样的事,放在别人家,许就是天大的事了。
“阿辰,你怎么了?”
“没……”阿辰的声音很低很轻。
晏晓雨用怪异的眼神直接盯着她看,并让她入内。阿辰一直淡定的握着长剑看向地面,后来也看了晏晓雨一次,立马就瞟了瞟一侧的明月。晏晓雨吃过早饭,让明月收拾完了出去,阿辰才开口:“阿姐,你心里真的喜欢上了司徒铉吗?”
晏晓雨完全怔住了,不明情况的望着阿辰,倒也没承认了。她只是微张着嘴巴,像在考虑
怎么回答,阿辰却是剑眉上扬,颇为生气的说道:“阿姐,你糊涂啊!”
晏晓雨仍是没回答,还没弄清阿辰的意思,不想贸然开口。良久,阿辰眸光冷冽一闪而过,赔罪道:“阿姐,是 失言了。”
晏晓雨微笑着,“没关系,你只是心里太关心我了。”她倒了一杯茶给阿辰,“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连你也觉得我陷进了司徒铉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晏晓雨也觉得近来和司徒铉的小打小闹,或是平淡日常,已经超出了之前亲密阶段的极限。
阿辰微一点头,没言语。
晏晓雨道:“他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