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坏肚子了。”晏晓雨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跟我出去。”司徒微澜直接说着,还准备拉走她。
晏晓雨那双清澈的眸子忽然明亮起来,半晌又面无表情的问:“去哪里?”想了想,司徒微澜可不是个会为人着想的主儿,上回坑了自己,还坑了她爹,年纪不大,随便一句话都能坑死人。
“回垂青阁啊。怎么?你还真想被我老爹关到老死啊?”司徒微澜走到床边,把外衣丢在晏晓雨身上。
晏晓雨顺手把衣服扔到了地上,回了句:“我的大小姐,你别帮我了,我在这里也挺好。”这辈子本想着自力更生,谁知道要被迫当米虫。
天妒英才!
她暗自感叹,却被司徒微澜狠狠瞪了一眼:“看看你的出息——我老爹那样的人,随便一哄就好了!其他夫人那个不是哄得好好的,偏偏就你,跟他对着干!”
司徒微澜一副操心的样,看得晏晓雨实在无言以对。有的人值得哄,有的人却不值得哄……
“你还是让我在这里冷静冷静吧——”晏晓雨拖长了声音,哀求着。
“那陪我出去玩吧。”
“外面有人守着,出不去的。”晏晓雨叹了口气。
司徒铉,你好狠!
“我去找老家伙!”司徒微澜一甩衣袖,愤愤然出去了。
却不料,那次
她去找司徒铉理论,被司徒铉撂下狠话,“再敢掺和大人的事,本王把晏夫人剁碎了喂狗!”司徒微澜虽是模样凶狠的找老爹闹,可老家伙发起威来也挺慎人的。
这边,晏晓雨正在发愁,如何摸清王府的地形?衣儿去了杜管家那里领物资,她便蹲在冷苑的墙角下仔细的看。
哪里有洞呢?
若是有什么通道连着外界,该是多好?
她一心想着捷径从天而降,不巧被石头绊倒在地,摔了个狗。背上的伤口顺带扯开,痛得她两眼泪汪汪。
“真惨——”她自哀自怨的念着。
一抬头,却看到草堆了无尽的宝藏。
“等我把你凿开——”她兴奋地爬起来,急得在屋子里到处找工具,无奈什么也没找到,只好在放杂物的房里拿出一块木板。
墙角的洞只有两个拳头大,墙是大小不一的碎石块混着泥巴砌成的,晏晓雨拿木板撞击,仍是没敲碎半块。
“怎么办?衣儿过一阵就回来了。”忙活了一阵,晏晓雨只得停下来,呆呆的看着那个充满希望的小洞,拼命的思考。
“水!”她灵光一闪,跑到井边打了一盆水,泼在墙根,墙上的泥土吸了水,顿时松软许多。趁着墙土松软,
晏晓雨三下五除二的用木板敲着,一点一点推开宽厚的土墙。
眼见那个小小的引水洞有了膝盖那么高,晏晓雨吓一跳,这要是被人看见,绝对会告发上去。思及此,她匆匆的去杂物房找了些不起眼的木棍稻草扔在洞口上,又把之前拆除的纱幔盖在上面。
见一切准备妥当,晏晓雨才兴致冲冲的回了屋,等衣儿回来说一番领到了什么好东西。衣儿回来时,出了一口大锅一个炉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连着几日,司徒铉未提及晏夫人半个字,还连夜留宿花楼,一时间疯言疯语传到下人耳朵里,便不再把晏夫人当回事儿了。
先前,吴妈应承了晏夫人的事,便让衣儿拿了回来,衣儿临走时放了话:“既然冷苑有了烧饭的物件儿,以后便不用灶房端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