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贪功,你如今还未成年,真阳尚且不足,阳气也不够旺盛,火候未到,修行还需有度。”
“丹法虽好,但你也要注意莫要损耗过度。”
周蒙看着吕谦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如今的吕谦才十五岁,正是身体成长的年纪。
此时的他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尚且有些稚嫩,周蒙担心他修行过度,反而伤了自身。
“是!”
吕谦恭敬地回答道。
“好了,今日不宜再金液还丹了,你照常修炼就行。”
“好!”
木屋里,周蒙和吕谦分别盘膝而坐,进行着平常的修行。
屋外,明月向着西山迫近,群星在漆黑的夜幕中高悬。
随着时间的流逝,东方的天际升起了新一轮的朝阳。
微微晨光沿着木屋的窗户照进木屋内,唤醒了正在修行的两人。
吕谦收拾完铺盖,向床上的周蒙道了个别,然后就去前山参加早课了。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又是几天过去。
这些天吕谦和太师爷周蒙同吃同住,每天在周蒙的指点下练习风后奇门以及武当的金液还丹,日子过得很是充实。
周蒙在修行上的眼界和见识完全不是吕谦这个年轻人能比的。
道家修行颇为隐晦,讲究微言大义,有了周蒙这个修行了几十年的高功在,吕谦将自已平日里解读道藏遇到的难题向周蒙一一询问,最终都得到了清晰的回答。
这也让吕谦的求道之路走的更加顺畅。
在这种充实的时间里,吕谦仿佛忘记了自已只是寓居在周蒙这里,等他听到自已房间修好了的消息时,脸上甚至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太师爷,我能不能不走。”
吕谦可怜巴巴地看向在榻上盘腿而坐的周蒙,语气恳求。
周蒙看着吕谦这副样子也是哈哈一笑,“不行啊小谦,你这小年轻精力充沛,太师爷我可是一把老骨头了,遭不住你这整天的修行呐。”
“正好你回去了,老头子我还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也不用担心半夜里会有人问老夫修行问题。”
吕谦听到这话,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脸色隐藏在阴影中,让坐在上方的周蒙看不真切。
但作为看着吕谦在武当山上生活了三年,甚至这段时间和他同吃同住的人,周蒙立刻就意识到,这小刺猬在憋着坏。
他赶紧出声打断吕谦脑海中还未成型的计划,“你小子,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自已拆屋,装出你那周圣太师叔祖又来过的事,老夫眼睛还没到看不清的地步。”
“什么样的屋子是自已拆塌的,老夫一眼就看得出来。”
“嘿嘿,太师爷您把我想哪儿去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吕谦抬起头,摸着后脑勺朝周蒙露出了无害的笑容。
但是周蒙并没有被这温良的外表所欺骗,他冷哼道。
“哼!”
“老夫可告诉你,这次你的屋子要在塌了,老夫也不管罪魁祸首是谁,你先给老夫我下山化缘去吧!”
“老夫也不管你是回吕家问你太爷要,还是怎么着,反正翻修屋子的钱得你自已出。”
“武当山这几年经济不景气,盖不动新房子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吕谦也只能熄灭了心中快要成型的计划,他脸色抑郁地说道,“是!弟子明白了。”
“哼!”
周蒙看到吕谦露出这副丢了钱的表情,更加确信了自已刚才没有预料错。
这小疯子还真想再拆一遍自已的屋子,好在自已这里再赖上一段时间。
但他转念一想,吕谦这天赋异禀的样子,也不放心让他自已修炼,万一整出个好歹来,自已可没有一个吕谦赔给吕慈。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罢了罢了,就当欠你小子的。以后你每日晚课后可以来我这儿,但只准待到二更天。”
“多谢太师爷!”
吕谦欣喜若狂地向周蒙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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