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咱们今个儿赢麻了。”
正当赵钰开口之际,闵晔略显激动的声音骤然响起。
他得意地说道:“主君,下次咱们可多压点儿,说不定能赚的盆满钵满呢。”
叶芷汐满脸问号:“???”
赵钰嘴角微抽:“......”
“主君,这是您的那份银钱。”
说着,闵晔利索地撩开窗帘,准备将赢来的钱递给赵钰。
却见马车里坐着一个极其英俊的年轻男子,正眸光幽幽地望着他。
闵晔见状心口猛地一跳:“!!!”
额...这熟悉的眼神,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等等,他该不会是王妃假扮的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闵晔的眼神像是触电般,急忙慌地收回来。
果不其然,等他放下帘子之后,马车里立刻传来女子清冽如泉水般的嗓音。
“你们俩偷偷背着我去下注了?”
闵晔一听,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他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如实坦白道:“王妃,这可不能赖我,是主君让我去的。”
赵钰:“......”
叶芷汐:“......”
马车里寂静无声,闵晔顿感不妙,急忙找个借口开溜。
“前面有一家糕点不错,属下去买些回来。”
话音落下,闵晔脚下生风般,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方才仔细一瞧,王妃今天这身男装,还真有点像那奶油小生呢。
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别说,还挺俊的嘞。
两人一刚一柔,共处一室,很难不让人怀疑主君有龙阳之好。
等闵晔走远后,赵钰勾起唇角,笑盈盈地看着叶芷汐。
“我自是相信你的医术,赌你赢。”
说着,赵钰顺势将赢来的钱袋子递到叶芷汐手里。
“他们不信你,那是他们的损失。”
叶芷汐不是贪心之人,将钱袋子还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
早知道是一赔三的赔率,她也偷偷跑去买一个了。
哎,只可惜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咯。
“这是你自己赢来的钱,我不要,还你。”
叶芷汐明确拒绝了赵钰的好意,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刚才给张娘子做手术,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赵钰见状眉头一皱,又强行将钱袋子塞进叶芷汐的手心里。
他霸道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分的这么清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拿着吧。”
说完,赵钰微微垂着眼眸,浓密的睫翼掩盖住眼底淡淡的忧伤。
他心悦于叶芷汐,并不希望叶芷汐跟自己算的太清楚。
因为那种淡漠的疏离感,会让他感到很不安,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挫败感。
叶芷汐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便看到赵钰一副受伤的神情。
她拧了拧眉,不再推拒赵钰的好意,便开口说道:“行吧,那我先替你保管着。”
反正她空间里有金山银山,也不缺赵钰这点三瓜两枣。
赵钰听到保管二字,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随后又想起来今天要说的正事。
他神情凝重地说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叶芷汐挑眉,瞬间来了精神,追问道:“什么东西?”
到底什么东西需要他这个大忙人亲自跑一趟,莫不是他俩的和离书?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叶芷汐的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失落感。
果然,天降终于抵不过白月光,他还是选择了跟孟婉清在一起。
那他之前的表白算什么?算她倒霉吗?
正当叶芷汐思绪间,赵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并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掌心里。
他神情严肃道:“汐儿,这是我私人虎符和飞鱼符,可以调动死人军队和暗卫。
如果我回京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用它们保护自己,以及我家人的安全。”
话音落下,赵钰将荷包以及虎符和飞鱼符递到叶芷汐的面前。
那不苟言笑的模样,有种将士即将上战场,在给家里人托孤的错觉。
叶芷汐闻言怔愣了一下,颇为惊讶地问道:“你要回京?”
他们刚到九洲没多久,狗皇帝就已经按捺不住,又要对赵家出手了吗?
赵钰点了点头,解释道:“京城传来紧急密报,三皇子找到了一名极为厉害的南疆巫蛊师。
那巫蛊师手段诡异,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皇上和太子下了蛊毒。
如今两人双双卧病在榻,无法理事,时常陷入昏睡。
眼下暂由三皇子代为处理朝政,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皇子的强烈不满。
他们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惜明争暗斗,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局势愈发复杂起来。”
说着说着,赵钰的语气渐渐低沉下来,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北夷国得知皇上病重的消息后,便如狼似虎般,率领三十万大军压境而来。
那三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边境十里开外的地方,对我朝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说到这里,赵钰的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
他皱着眉头继续说道:“现如今,我朝内忧外患,朝廷上下一片动荡不安。
那些无辜的百姓们更是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朝中的大臣们见状,亦是心急如焚,便联名向三皇子提议,下诏让我速速回京。
像以前那般临危受命,率兵出征北伐,以震慑北夷国,保卫我朝江山社稷,稳固朝纲民心。”
听完赵钰的阐述,叶芷汐神情不悦地皱起眉头,语气不忿道:
“当初你蒙受冤屈入狱的时候,也不见得他们这般团结,替你向狗皇帝求情开恩。
这会儿北夷国三十万大军压境,他们倒是想起你来了,真是够不要脸的。”
她倒不是反对赵钰回京,而是替赵钰感到不值,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这一帮狼心狗肺的人渣。
看着叶芷汐那仿佛要喷出火来般愤怒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