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马母见姚依把家里打扫的不够干净时,或者马母觉得姚依做得饭菜不合她的味口时,她都会提到这事。
“你看你洗得衣服,衣服上的油污你都没洗干净!”马母对着姚依刚洗完的衣服,挑起了刺。
“油污本来就很难洗,我洗了好久都洗不下来。”姚依道。
“没洗下来就是你没好好洗!你要是好好洗了,怎么可能洗不下来!”马母竖起眉,尖着嗓子嚷。
姚依知道马母这又是在故意找事了,忍着气没说话。
马母瞧着姚依这副样子,更加地想磋磨她了:“说你一两句,你还不高兴了?!你看看哪家的媳妇像你,气性这么大,什么事都搞不好,你还以为你自已多了不起,和她们多不一样似的!别人家的媳妇进门不过几个月就有了,你和勇子都结婚半年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下不出来蛋,要绝我们马家的后啊!”
“我之前怀过孕的,只不过没留住,说明我没问题,肯定能生!”姚依维护自已道。
马母更生气了,嗓门更大了:“你这意思是,你肚子迟迟没动静,还是我们家勇子的错了?勇子身强力壮的,一看就没问题!怕是你上次小产,伤了身子,不能生了吧!”
“不可能!我之前的婆家对我好得很,我小产后,把我养得很好。”姚依道。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已是不能生的。
“呵,你之前的婆家对你很好,那你怎么还离婚了?离婚后都没有男的要你?要不是我家勇子看你可怜,你能再嫁人?”马母满脸讥诮。
姚依却火了。要不是马勇坑她,她会在马家当牛做马,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没有男人要我?”姚依横眉冷竖地道:“你怕是说反了!当时和我相亲的男的多了去了,是我一个人都瞧不上!要不是马勇害我,我根本……”
“啪——”的一声,马母一巴掌甩在了姚依脸上。
“马勇害你?他怎么害你了?他明明救了你一命!要不是他,你早就连命都没了!我就知道,你虽然嫁给了勇子,但你一点都不安分,还在想着那些和你没成的野男人!”马母说着又甩了姚依一巴掌。
“你个贱货,骚货,下不了蛋的玩意,整天想着野男人!”马母一面骂,一面薅姚依的头发,扯着姚依的头往墙上撞,撞得姚依头疼欲裂、眼冒金星,肚子里哪里还有半分的气了,只有害怕了。
马母把姚依打了一顿,扔进了屋里,锁上了门。
她对着门唾道:“贱骨头!像你这种下不了蛋的鸡,无论嫁给哪个男的,都会被嫌弃!也就马勇心善,被你给赖上了,你还敢想着野男人!”
马母骂完,把钥匙揣进兜里,出门溜达去了。
姚依听着堂屋落锁的声音,知道马母出去了,她恨得狠踹了房里的门几脚。
她摸了摸头上和脸上的伤,疼得她连嘶了好几声。
这半年来,这样的打骂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不是马母打她,就是马勇打她。为了防止她逃跑,每次家里只剩她一个人时,马母或者马勇就会把她锁在房里。
无论她如何谨小慎微的讨好马家,马家总会找到理由打她、骂她。 后来她知道了,马家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她做得对或错,马家就喜欢像畜生一样的对她。
姚依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但无论她多恨,她都逃不出这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