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不是你的错。”简直看着顾南殇因为回忆而变得有些阴郁的脸,伸手缓缓抚摸了上了他的脸颊。
然而顾南殇眼里的冷漠,让他的手有一丝的颤抖。
“习之,本王不知道该把你藏到何处?”顾南殇眸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双手紧紧的环住简直,低头轻嗅着简直脖颈间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静下心来。
“殿下,从前这般对我是担心瑞王会伤害我?”简直似是想起从前在锦越的时候,顾南殇的态度,试探的问道。
“习之,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你出事的。”顾南殇的声音不大,但却满含着顾南殇想要给予简直的承诺
简直莞尔一笑,平凡的脸上却生出几分艳若桃李的艳色,“殿下,我也非养在温室的花朵儿。”
“宝贝儿,你放心,他至少半年回不了池乐。”顾南殇在简直的脖颈狠狠亲了一口后,笑着说道:“半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
等他把简直娶入王府,成了他的雍王妃,他就不信二皇兄还能把手伸到雍王府来,管他房里的事情。
等他他成了天下之主,替皇长兄报了血仇,二皇兄若是还敢对习之出手,那就休怪他不念及手足之情了。
“殿下.....”
“不许!”顾南殇开口打断简直的话,“习之,你想都不要想,再让本王跟你分开半天,本王都受不了。”
“殿下,就这么离不开你的王妃?”简直挑眉浅笑,明明是挑衅的话,听在顾南殇的耳里,却如同在与他撒娇,让他心头一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自然谁家夫君能舍得离开自己媳妇儿的?”说着顾南殇低头吻上简直,浅尝辄止后,便放开了简直。
简直闻言,眸光微动,他轻轻抬手,指尖轻轻滑过顾南殇的眉宇,似在一点一滴的描绘这画中人一般,认真而虔诚。
顾南殇感受着简直指尖温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简直,任由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自己的脸。
又往北行了三日的路程,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池乐。
高耸的城墙如巨龙般蜿蜒,将这片土地紧紧守护。
城门之上,“池乐”二字在阳光下似染了金色一般,熠熠生辉,若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入了城后,作为曾经南宁的君臣,宋子温等人自然是不会被允许自由行动的。
甚至当承载着他们的马车从青石板铺就的官道上一路朝着北沧的皇城行去的时候,两侧站满了北沧的百姓。
他们对着马车指指点点,眼中有好奇,有审视,亦有淡淡的轻视。
简直安静的坐在马车里,他官职不高,自然也排在了队伍的后方,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感受到那些目光的打量。
他轻轻抬手,指尖轻触着窗棂,眼神中带起几分波澜。
好在母亲和阿横他们不用跟着一起来。
“公子,雍王殿下会护着你的。”乐平见简直有些失神,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今后在池乐的生活。
“乐平,殿下是殿下,若是我们事事都要靠着殿下,北沧的君臣会如何看待?”简直闻言,冷声说道。
若是一直躲在顾南殇的身后,靠着顾南殇的庇护,他们才能在池乐安定下来,那北沧的那些人会怎么看南宁?
怎么看他们的陛下?
“可是......”可是殿下明明都说了,一切都有他在,而且公子也将是雍王名正言顺的王妃了,靠着殿下有什么不对?
但是看着简直冷下来的神色,乐平到底还是不敢忤逆。
简直虽然好奇池乐的街道是否同锦越一般的商铺林立,小贩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