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能作为惩罚?
#嗯……我想想看。之前那个愚人众,虽然被痛打了一顿,但是并没有失去性命,而是失去了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古董”,或者说是“钱财”。对那种人来说,没了钱比没了命还可怕。那么等量代换一下……
#对宛烟来说,什么东西失去了会比失去性命更可怕?
#信仰……所以钟离用“真相”作为惩罚?也就是说,盐神很可能并不是她所知的,仁慈的神明?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哦。
#对。宛烟非说盐神的死是摩拉克斯偷袭,但我们都知道,有很大概率这不是事实。盐神很可能并不强大。
【在宛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钟离就已经继续开口。
“——很遗憾,盐之魔神,赫乌莉亚,并不是一位权能强大的魔神。”
钟离说道。
“相反,她过于弱小——过于迁就、过于柔弱,是绝无可能登上七神之位的……败者。”
宛烟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不想相信——但钟离是被她反复观察研究过的人。经验丰富,学识广博,观察细致,态度中立。他不会“无条件地吹捧摩拉克斯”,自然也不会“无原则地吹捧盐神”。
“魔神战争时期,尘世间的魔神们为了争夺提瓦特大陆,拼尽了全部的力量与智慧。”
钟离用平静且冷彻的声音,将这份信息敲进宛烟的灵魂里。
“但赫乌莉亚选择了逃避。她认为只要在争斗发生之前就放弃,战争就永远不会波及到自己和子民。可是,在漫长的战争岁月里,「退让」是不会有止境的。”
他示意着眼前的“地中之盐”。
“在无底线的退让中,赫乌莉亚失去了所有土地,只剩下最后的容身之所。”
宛烟摇着头。她已经猜出来钟离将要说什么了,但是她无法相信。不能相信。她只是不停地呢喃着,“不……不……没可能的……”
钟离依然毫不停息地吐出真相,作为凌迟少女的利刃,“在她最后的时刻,她连一把能举起来保护子民的兵刃,都没有了。”
“连兵刃都没有?”宛烟怔然看向断剑,“可是,这剑……”
钟离点了点头。
“这把断剑并非「盐之魔神」的遗物,而是……杀死她的凶器。”
宛烟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了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反驳的根据,痛苦地向遗迹深处跑去。
“不!这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你想要迷惑我对神明的信心!”】
#啊这。
#虽然知道事实和宛烟想的不一样……没想到和我们想的也不一样。
#所以盐神赫乌莉亚是个弱鸡?
#还是个看不清形势的弱鸡。最重要的是,大争之世,哪有退让出来的和平?
#只能说是没那个经验。
#其实从这一点也能大概猜测出来,在魔神战争之前,这些魔神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比较好的,所以才会觉得只要退让就能够得到和平。
#这么说倒确实有可能。思绪和想法还没有转过来,一步退,步步退。到了最后退无可退了。
#犹如抱薪救火。
【追上宛烟的路途中,沿途所见的盐像,均呈现出一副向外界逃跑的姿态。
身体扭曲,神态惊恐。盐像越来越多,呈现出的模样却并无不同。
那是盐,还有背叛。
“……这一路上的,都是什么?”
宛烟喃喃地说着,“他们,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在遗迹最深处的大门之后,是举起手摆出向前戳刺姿势的盐像,和盐像前一朵盛开的盐花。
钟离回答她,“这里就是现场,赫乌莉亚形骸溃散,只留下些许盐迹。临终的画面,也定格于此。”
宛烟沉默不语。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木然。
故事的后续是:她的子民中,有人终于意识到,这位仁善却柔弱的魔神,在战争中保护不了任何人。
钟离平和的声音听在耳中,不知为何,竟莫名温柔。
“魔神战争是很残酷的。与其让她经受战败后的折磨,不如,赐予她相对轻松的解脱。”】
#……说的好听,但那实际上不就是背叛。
#绝了,前脚把自己信仰的神刺死,后脚说是收留他们的神暗杀的?
#能一直坚持着这个理论,那个什么银圆厅的舆论环境可想而知。
#他们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我不在乎他们实际上叫什么名字。并不想浪费脑容量去记忆。
#哈,谁不是呢!
#我好坏哦,看她崩溃只觉得幸灾乐祸。
#钟离是真的佛系,明知道存在这样的声音,居然还能放任不管。
#之前刻晴的态度不也挺不敬的嘛,都怼到钟离脸上了他都只是一笑。在他看来这些事情搞不好还挺无所谓的。
#越发觉得敬佩了。璃月那个环境,执政神那个说一不二的状态,钟离都能毫不留恋地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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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钟离都工作了四五千年了吧?还不兴让人退休了?
#权倾天下的人不会觉得“够了”的,只会想长长久久地对别人生杀予夺。
#所以才显得钟离放权这件事很难得嘛。实际上你可以看到,即使是至今出场的人中最厌恶摩拉克斯的宛烟,说的都是摩拉克斯“也有冷酷无情的一面”,而不是“就是冷酷无情的神”。
#她想论证的是“摩拉克斯并没有那么完美”,而不是“摩拉克斯不行”。
#所以钟离大概是璃月唯一的帝君黑了,其他人要么是帝君的粉,要么是帝君的扭曲粉。只有他,因为不觉得摩拉克斯优秀到什么程度而又总是实话实说,显得像个小黑子……
#“这里就是现场”。天呐,到现在了天上还在不停地往下掉盐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