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许久不见的三人误会揭开后很快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状态,这边穆剑归、谢无琛、徐星琅三人却是面面相觑过后,无言以对地沉默着。
穆剑归没认出小九的身份,刚被关进来时问了下徐星琅,得到个遮遮掩掩不知所云的回答。
知道问不出什么,这位白衣剑客便不再说话,抱着剑去一旁靠墙打坐调理内伤去了。
徐星琅受了伤也不老实,他抗打,沉默了会儿实在坐不住,便瘸着腿在屋里绕了一圈,精准地从床头隐蔽的柜子里摸出了上好的伤药与绷带。
咧嘴笑了笑,给穆剑归分了些,便给自己和表兄涂药。
谢无琛闭着眼,“你什么时候和那魔教的人认识的?”
徐星琅正帮他上药的手一顿,支支吾吾地道,“不、不认识啊。”
谢无琛听到他这回答,一时间不知是气他胳膊肘往外拐如此轻信他人,还是气他连谎话都不会说。
徐星琅是不会说谎,但他嘴里也吐不出一点有用信息。谢无琛问半天,成功让自己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血气——被气的。
徐星琅还以为是药的缘故,寻思着,小九拿来的药就是好啊,见效快。
涂完药,徐星琅想着伤患应该好好休息,便耐心的做个锯嘴葫芦。谢无琛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给堵到,索性闭眼先不去管这家伙。
药草味依旧弥漫着,屋内三人闭眼沉默。
直到有人拉开门把饭端上来,才打消了这有些古怪的气氛。
徐星琅挪过去看了眼饭菜,有意调动气氛,便乐呵呵道,“看起来还不错,荤素搭配!哈,还有我爱吃的醉鸡!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小九果然是记着我!口味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再加上那备好的伤药……
沦为“阶下囚”的徐公子心中微动,想到小九那冰冷冷看似不近人情的面容下竟藏着这么颗敏感真挚的心,残余的那点微弱的惶恐完全消散,挺了挺胸膛又自信起来。
谢无琛打眼一看,盘上一道醉鸡,一道椒油银耳,炖好的鸡汤,甚至还有份桂花糯米藕……
再联系身边傻小子的神情,谢无琛微微皱眉。
这家伙打小脑子就不聪明,从前被人耍也就算了,如今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乐着。
徐星琅心里想着自己可真不赖,简直是有王霸之气让人纳头便拜——这说法虽然不恰当,但也就是这么回事。随随便便结识的好兄弟就如此有台面。
魔教继承人啊。
四舍五入不就是魔教教主!
对他如此敬重有加,还惦记着他的口味——他应该也算是魔教教主的兄弟了!
那他与他爹也算平辈了!
他心中胡乱想了一番,一边招呼那旁闭目的穆剑归,“穆少侠,来吃点东西。就算没胃口也要垫些,保持体力不是吗?”
穆剑归睁开眼,扫了眼浑身冒喜气的徐星琅,一言不发地走过来,看见菜品后眸光微动,“这菜——”
“你也觉得这菜看起来不错?的确,这闻起来就香。白日里都没怎么吃,还打了这么久,早就饿坏了。“
“——这菜没下药吧?”穆剑归问道。
白天那么多人才着了道,穆剑归一看到这菜竟然有个格外符合自己口味的,不由警铃大作。
徐星琅顿时卡住,他睁大眼道,“怎么可能?现在这情势下药不是多此一举吗?”
谢无琛却突然道,“我曾受过‘银面’施以援助,今日又承蒙他救命之恩。他虽为魔教之人,出手却正邪难分,看似狠辣无情,又似乎自有分寸。”
“可单从他今日毁灵堂斩取城主尸身一事,不难看出是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谢无琛直视徐星琅,“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可敬亦可怕。倘若他有诚意与你相交,而不单是利用你,为何要你遮遮掩掩对所有人都避之不谈,而他手下也对你并无所知?”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又扫过徐星琅肩上包扎处,“除了这些细枝末节的相助,用以笼络人心是把戏。”
他问徐星琅,“你对他有几分了解便付予他全部信任?又焉知在紧要关头不会被轻易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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