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寒门学子一展才华抱负之处,是逐利人魂牵梦萦的金玉之都,更是高居庙堂的士族人明争暗斗、营营逐逐,拼尽一生也要留下足迹的皇城。
他生来便已是天之骄子,高人一等,又怎可能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皇权没有欲望,反而甘心去向他人俯首?
从十三岁就去了边关,八年风沙,到如今,自己终于活着回到了这里。
想起自己听到的各种消息,大皇子眼中闪过对权力的野望。
——父皇,儿子如您所愿,护住了边境,您满意吗?
儿臣比之太子,也是不差的。
“驾!”掩去眼中的各种情绪,大皇子轻轻拍了下自己心爱的战马。
战马放慢了脚步,缓缓往前行。
很快,就到了大开的城门。
谢卿看到英俊威武的大皇子,身材伟岸,气宇轩昂,五官立体而深刻,因为见过血的缘故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
谢卿很快又看向城楼,但是人影绰绰,皇上一群人又是背对着自己,怎么也看不出太子殿下此刻的心情。
云辞月摇了摇扇子,眉间带着忧色,他也是太子一脉的人,与太子交好是人尽皆知,此刻自然也替太子担忧。
贺文耀看着两人的神色,抿了抿嘴,站起来低声道,“大皇子肯定手里也拿不住兵权,圣上不会允许的。太子简在帝心,深受皇上喜爱,是皇上自己用心教养大的,感情深厚。”
太子之位不会动摇的。
两人将目光放在贺文耀身上,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样。
没想到贺文耀竟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莫名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与满足。
贺文耀被两人盯得有些不自在,撩了下衣摆再次坐下来,“你们这是什么眼光?我又不是傻子,平常只是你们二人在……不用思考而已。”
谢卿眨了眨眼,看着贺文耀似笑非笑。
“还记得本来文耀兄还能好好独立完成课业,后来就以学不会为由各处借鉴,现在想来,文耀兄是把重任都留给了我啊。”
在尚书房学习的时候,每每放学贺文耀就直接去将军府,直到完成课业才回到家里。
在二人共同写作业时,往往是谢卿早早地写完,贺文耀拿过来借鉴,顺便问一下十分不解的问题。
贺文耀听到谢卿的问话,看着卿弟白皙的小脸,有些心虚。
他虽然是早早地就把卿弟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对他比对与自己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一众庶弟还要好。
但这前提是他对那些庶弟也不是很好。
早期只是带着好感与在意,想要和卿弟时时刻刻地呆在一起,也想故意作出一些动静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把他气哭。
而只要一看到谢卿的眼睛,把他气哭的想法就立刻粉碎了,他害怕这双带着欢喜与亲近的眼睛因此变成了厌恶与恐惧。
前者还是能做到的,再加上他的确不想进行枯燥无味繁杂无趣的计算,就以自己学不会为由……
后来把卿弟当作自己真正的好友,长大了些,这已经养成了习惯。
反正卿弟写一份作业比自己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平常倒没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在谢卿带着几分“幽怨”的目光下,贺文耀十分心虚。
他笑了笑,给卿弟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卿弟,不该让你一个人写两份作业的。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向你赔罪。”
说完一饮而尽。
谢卿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十分配合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辞月满腔的担忧被他二人的互动给打散了,看谢卿如此轻拿轻放就不和贺文耀计较了,吹风点火道。
“还记得卿弟是最小的,没想到还在文耀兄你的忽悠下加重了身上的课业,卿弟真是辛苦了。”
又道,“文耀兄你这做的可太不应该了,卿弟他因此曾有一段时间可是很是担忧你的智商你知道吗?”
贺文耀听到这,俊朗的面容一僵。
既是担心卿弟会不会生气,又是担心卿弟是不是现在还担忧自己的智商。
谢卿没在意前面那句话,在他心中只是顺手的小事,想着贺文耀肯定不乐意在朋友心中是个憨傻的形象。
连忙解释道,“太傅布置的算术题,我给你讲了很多遍你都不会,作为你的好兄弟,这才有一点担心。”
贺文耀立刻就想起来了,在自己偷懒初期,卿弟很是耐心地给自己补课,但卿弟长得实在太可爱了。
眼睛像是进贡来莹润剔透的葡萄,嘴巴像是樱桃,粉扑扑的小脸像是一个糯米团子一样。
看一会儿他就会浮想联翩地想到各种美食,自然听不下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