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大婚的盛宴过后,云风的生活再度回归到了简单(奢侈)而枯燥(幸福)的日常之中。
由于大婚那天他的剧烈运动,让他背后的伤口再次恶化。
原本预计半个月即可痊愈的伤势,现在看来,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难以恢复了。
然而,这段意外的养伤时光,却也为云风带来了一段难得的宁静与清闲。
在这段日子里,关于云永年舞弊案的调查也有了结果。
经过深入的查证,云永年的确存在作弊的嫌疑,尤其是决赛中多人中毒的事件,他作为最终的受益者,更是难以摆脱嫌疑。
然而,由于证据链的不完整,李武也无法将其定罪。
最终,在皇帝的授意之下,仅仅是对云永年当年的俸禄进行了扣除,以示惩戒。
而宗正,因教子无方,同样被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此事看似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在云风心中,也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
他深知,想要将宗正彻底拉下马,其难度远非对付儒家那般简单。
宗室里面关系错综复杂,说白了就是水很深,他根本把握不住。
他之所以选择将对方拉下水,更多的是为了让朝堂之上的众人明白,若想对他云风不利,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云风反正没皮没脸的,而且还有皇帝罩着,随时可以掀桌子!
再一个就是两座山头的选择了。
云风没有贸然选择山头,而是让墨家和公输家人帮忙,在周边探寻可能存在煤矿的山头。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瓷器的研发还是其他工业的发展,能源都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而陕西这个地方,虽然煤矿的储量没有山西那么丰富,但也并不稀少。
在这个仍然重视木炭多于煤炭的时代,云风可不想错过这个抢占先机的大好机会。
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傻子,随着云风的科学院不断产出新奇的事物,那些贵族们也开始纷纷效仿,开始重视起工匠来。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想要独自发展实在是太难了。
于是,有些人便开始打起了歪主意,与其自己费时费力地研发,还不如直接挖现成的人才,搞现成的配方。
要不是云风身份摆那里,他科学院的人早就被各大贵族挖的差不多了。
毕竟,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许多人都会铤而走险,不顾一切地去争夺。
云风之所以要针对云元基,正是因为云风从风月楼得到消息,宗族中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自以为自己身份高贵,根本不怕云风,竟然打起了他科学院的主意。
对付云元基的同时,他这也是顺势敲打一下宗族势力。告诉他们就算是宗正,惹到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唉!树大招风啊!还是以前籍籍无名的时候好啊!”云风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
正在给云风上药的权晓灵这次也没有吐槽他,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啊,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是有点累。你说那些人咋那么多心眼子呢?”
云风闻言,不由得打趣道:“娘子,你的‘风言风语’最近又有进步啊,居然连‘心眼子’这个词都学会了?为啥就是学不会叫‘老公’呢?”
权晓灵闻言,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哼!你又不老,为什么非得让我叫你‘老公’?而且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啊!轻点,轻点啊!很疼的!”云风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求饶道。
“哼!清花就很温柔,让她来给你上药啊!”
“算了!”云风赶紧摆了摆手,拒绝了权晓灵的提议。
他确实曾经为了让权晓灵放心,装模作样地让清花帮忙上过药。
但是,每当看到清花那素手触碰到他伤口时,都会露出一副强烈反感和恶心的模样,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而且,每当清花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之时,她的眼神就会变得十分怪异,仿佛有着强烈的仇恨埋藏在其中。
自那以后,云风就很害怕她接触自己,害怕她忍不住刀了自己,虽然他知道清花不会真的这样做,但是那种感觉却让他无法释怀。
云风也曾私下问过清花,为什么平常说话都很正常,但是一碰到他就会变成那样。
是单独对自己如此,还是对所有男人都是如此。
清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地将她的故事讲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黑暗和残忍的故事。